荷花,红的白的,黄的紫的……若真能如这荷花般,无忧无虑,无病无灾,只管自己盛放,该有多好啊?
“谢谢。”黎慕江目光朦胧,低声回答道。
“喂,你难道想赖我的酒?”江笑书学着黎慕江方才的语气,笑着打趣道。
黎慕江轻轻晃了晃脑袋,她感觉面前的桌子还有酒碗似乎在动,略一摸索才将酒碗端在手中,说来也怪,酒碗入手,竟连自己的手也随着一块儿晃动起来——她却不知自己已喝了能灌倒十个大汉那样多的酒,此刻几乎要醉倒了。
江笑书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打量了酒碗一眼,便又举起酒碗:
“这一碗,敬这杯中明月伴君侧。”
杯中明月伴君侧,黎慕江此刻酒劲上涌,脸颊已微微绯红,她举起自己的酒碗,盯着碗中看了半天,不解的嚅嗫道:
“哪、哪有明月?”
“你来我这儿,”江笑书招呼道:
“来这窗边,月亮不就在你身侧了?”
黎慕江撑着桌子站起来,缓缓走到窗边,再打量自己的酒碗,果然看见一轮皎洁的月亮映在其中。
“看见了吧?”江笑书问道。
“看见了,可是——”黎慕江双颊绯红,抬头用醉眼打量着江笑书:
“可是,此刻在我身侧的不是你么?”
成了!江笑书心中暗喜——黎慕江若未喝醉,哪能对自己说出这种话?同时他也心下暗喜:
“风急路遥未伤怀,人若盛荷远病灾,杯中明月伴君侧。下一句老子可无论如何都编不出来了,你这小妞儿醉得倒是巧得很……”
:()雪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