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些什么,他声音发颤,指着灰衣青年:
“寡言少语,效忠纳兰……你是阿史那力!你当年难道没死么?怎么会……”
阿史那力转向黎慕江,用眼神询问该当如何处置拓拔图,黎慕江轻咳一声,嘴角又溢出不少血丝,一旁的巨狼连忙伏低身子,托住黎慕江的身躯,她揉了揉巨狼耳朵,这才有些虚弱的对阿史那力道:
“把他带过来,我要问他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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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力大踏步走上前去,如同拎小鸡一般提着拓拔图衣领拽了过来。黎慕江问道:
“老大他们这一批人,来自于哪个组织?”
拓拔图素来以折磨俘虏为乐,残忍暴虐之名闻名荒狼。可谁也料不到,这阴狠的家伙却不像世人想象中那么硬气——此刻黎慕江半点儿刑罚也没加在他身上,可他却吓得屎尿齐流、臭气熏天,一副脓包像,令黎慕江不由得皱了皱眉。
拓拔图害怕到了极处,牙齿格格作响:
“格格……我、格格……我说了,娜甫小姐、格格格……就能放过我么?格格……”
黎慕江静静的说道:
“回答我的问题。”
拓拔图忙不迭的点头:
“是是是,格格格……我告诉、告诉您,格格……他们来自‘三清’,一个格格……一个全是中原人的组织。呜呜呜……娜甫小姐,您放过我,我就知道这些,您放过我吧……”
黎慕江犹豫了一下,这才问道:
“派去对付江笑书的,是什么人?”
拓拔图忙不迭的摇头:
“娜甫小姐,小人不知道啊……呜呜呜,这样,您放我回去,我一定求摄政王放过小江公子……别杀我!别杀我……”
黎慕江又问了几遍,可拓拔图除了那个“三清”之外,便再也说不出别的线索了,只一味的打颤和求饶,她的神色渐渐黯淡了下去。
可黎慕江沉思了片刻,却突然轻轻一笑,拓拔图见她笑了,以为有所转机,连忙道:
“娜甫小姐,娜甫小姐,您今天心情这么好,便放了我吧,求您了……”
“不,我心情一点儿也不好,我只是觉得有些好笑,”黎慕江摇摇头,续道:
“你们连我和阿力都对付不了,当然也不是他的对手,我却空自担心了半天,倒还不如先担心我自己,真是杞人忧天……”
随后黎慕江再也不理会拓拔图,转向一旁的阿史那力。
“杀了他,”黎慕江皱皱眉头:
“给他个痛快的。”
见阿史那力躬身行了一礼,却并未动手,但一言不发,黎慕江神色一动,立时会意,随后咬牙点了点头:
“哼,不错。此人是杀害你全家的罪魁祸首,而且平日作恶多端,荒狼百姓深受其害,让他痛痛快快死了,倒的确便宜了他……你动手吧。”
“你动手吧”这句话刚一出口,阿史那力便再不多言,他将苦苦哀求的拓拔图拖去一旁,狠狠的几刀斩下,斩断了拓拔图的四肢,拓拔图狂呼乱叫、满地翻滚,阿史那力双手颤抖,通红的双目盯着拓拔图:
“狗贼,你当初不该害我的家人……阿布!”
随着阿史那力的呼喊,黎慕江只觉得身下巨狼耸了耸肩,她略一起身,巨狼阿布便如同一支箭般蹿了出去。
“吃。”阿史那力捡起拓拔图的断肢丢给巨狼阿布,见阿布有些犹豫,他指了指已近乎人彘的拓拔图:
“敌人,他伤了阿姊。”
阿布伸鼻一嗅,果然在拓拔图身上闻到了弩箭的味道——正是这东西伤了它的主人。于是它绕过地下的断肢,转过头去,目露凶光,露出锋利的牙齿,口中发出喝喝的威赫之声,猛的扑向惊恐的拓拔图……
几下猛烈的撕咬后,拓拔图的喉管碎裂,气息断绝,阿布这才心满意足的松口,去一旁享用断肢。
“这人死在阿布口中,倒是便宜了他。”黎慕江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他是畜生,不是人。”阿史那力简短的回答,但任谁都听得出他心中的愤怒与沉痛。
那是“变天之日”后,拓拔图将阿史那力与他的家人打成所谓“逆党”,亲自上门捉拿,当时只有十三岁的阿史那力被纳兰家族救走,可他的家人却没有这么幸运了——阿史那力的父亲、兄长,拓拔图亲自动手,剐了他们一千多刀,只剩骷髅的尸身被挂在荒狼中都天池城里,直到今日都还没取下;阿史那力的母亲自尽而死,倒是免去了一番折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