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铁,只能找别的师傅了,咱们铁王已经好久没有接过生意了。”
说罢他转身就走,江笑书再度拉住他:
“慢慢慢,你这是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嫌我们没钱,不愿意给我们引见是不是?诺,你瞧。”
一张两千两的银票出现在伙计眼前,他刚想伸手去抓,江笑书却把银票抽了回来:
“慢着,这份是打兵刃的,不是给你的,你给我们引见了你们铁王,本公子自然也少不了你的赏钱。”
“哎哟,公子爷,”那伙计眼见银票从自己眼前溜走,急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
“真不是我看轻您,咱们铁王是真不见客,即便给你引见了,也是白搭啊。不如就把你们的兵刃交给我们铁器厂其他师傅打,保管不会出什么纰漏。”
“那你就带我们去铁王在的地方,剩下的就不用操心了。”
“那不成啊,公子爷。”
“他娘的,这也不成,那也不成,你这小伙计怎么回事?”
“唉……实话给您说了吧,咱们铁王之所以不见客,是因为有了心病,现在脾气大得吓人,谁去见他都要挨骂,我怕将几位爷带过去,和铁王起了争执,岂不糟糕?”
“心病?”
“这就说来话长了,公子爷你先换个师傅替你们造兵刃吧,我也开得有炉,看看我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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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笑书推开对方递过来的样品,退了出来,向盛于烬和柳伶薇说明了情况。
“心病?”柳伶薇十分不解:
“铁匠能有什么心病?是拉不动风箱还是挥不动铁锤?”
盛于烬若有所思的开口:
“他们巴郡的人都好奇怪,王劲威手艺那么好却不是厨子,铁王开了这么大的铁器厂自己却不做生意,刚刚码头上那个老人又说些奇怪的话。”
“这么蹊跷?那么,”江笑书朝铁器厂努了努嘴:
“咱们去看看?”
三人再度进入铁器厂,江笑书扔出一小块碎银子给方才的伙计:
“我们要去见铁王,带路吧。”
那伙计原本接过银子好生欣喜,正自不住地摩挲,可江笑书这么一开口,那块银子就仿佛立刻变得烫手了,他撒手将银子抛下,苦着脸道:
“哎哟,公子爷,您就饶了我吧,小人真不敢带您去铁王那儿,他最近脾气大得吓人,若是知道我擅自带人过去,那小人可就惨了……”
“这银子你照样拿去便是,你只需要告诉我们铁王在哪儿就好。这块银子可是足足有一两哦,抵得上你不少工钱了,不拿岂不是可惜了……来来来,把它收好,放心,你指了方向,我们绝不会出卖你的……”江笑书连哄带骗的将银子塞给了小伙计,那小伙计左顾右盼后,才附在江笑书耳边悄悄道:
“铁王住在后山山腰的石屋里,门口有一个很大的铁锤,你一看就知道了。”
“盛于烬、柳伶薇,咱们走吧。”江笑书点点头,便招呼二人准备上路,就在此时,那伙计又拉住了江笑书,江笑书有些无奈:
“成,成,我知道啦,我不会出卖你的。”
“不是的,”那伙计咬了咬牙,十分为难的说道:
“公子爷,我得提醒您一句,咱们铁王现在的脾气谁也管不住,前天还摔东西砸了一位客人呢,你们若是因此和他起了冲突,可不能怪我没说过。”
“敢情你们这铁王是得了失心疯?”江笑书笑问道。
“唉……那倒也不是,但也差不多吧。”那伙计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
“行,我们记下了,走了。”说罢,江笑书三人便向后山赶去。
:()雪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