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转开话题:
“朱大哥,我有发现。”
随后她就将有人假扮他人作恶挑起矛盾的事情说了,随后她道:
“这就是事情的真相,江大哥他们是被冤枉的,他们根本没罪。”
朱煜锦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随后默默点了点头。
“朱大哥,现在该怎么办?”
“按向伯说的,咱们俩先逃吧。”
“可谁来替江大哥他们洗脱嫌疑呢?”
“得先保护好自己,才能想别人的事。”
“但是……”
“好了,站好别动。”
向依灵依言站定,只见朱煜锦取出一张像纸一样的东西覆在了自己脸上,随后一阵调整后,取出一根银针,扎在了自己后额的某处穴道,似乎是用来固定这件东西。
“这是什么?”
“一种面具,带上之后就会是别人的样子。”
面具!
向依灵顿时一惊,心中开始隐隐冒出一个可怕的猜测。
在看见朱煜锦熟稔的带上面具,瞬间变成了一个寨中的中年汉子时,她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朱煜锦见她神色有异,轻声问道:
“怎么了?”
向依灵觉得自己的手脚开始冰凉,心中冒起一阵恶寒,面前的人明明笑得如此和善,她却好像看见了最可怕的怪物,不由得后退了半步。
她捂住嘴巴,流着泪拼命摇头,根本不愿相信事实的真相。
朱煜锦的神色渐渐冷下来,半晌后,他叹了口气:
“依灵,有时候人太聪明了会多出很多的烦恼,你总是不明白……”
,!
“你住嘴!”向依灵尖叫一声,她颤抖的手指向朱煜锦,泪水如决堤般涌出:
“你……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你简直、简直枉披了这张人皮!”
朱煜锦沉默片刻,才反问道:
“我做了什么?”
“我明白了,我全部明白了,你是去年回来的,就在你回来没多久,寨中开始出现了‘中原人的诅咒’,苗寨深受其害,也冤枉了很多中原人……原来这全是你的阴谋,朱煜锦,你可知你害了多少无辜的人?”
“无辜?好一个无辜,他们对我做过什么,难道你爹没有告诉过你?”
“这!你是说你小时候……”
“原来你知道,你全都知道。那我问你,当初他们欺辱我的时候,有没有人像你现在这样,骂他们枉披了人皮?”
“……”
“没有!没有任何一个人站出来!那个公正又无私的乌长老,在我被害成残废的那一天,你猜猜他说了什么?”
“我……”
“他告诉大家。这是小孩子不懂事,闹着玩儿的。哈哈哈哈,你听见了么?原来是闹着玩儿的!真是笑死我了,哎哟,不行了,哈哈哈哈……”
他简直像提起了全世界最好笑得事情,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眼泪直流。
望着朱煜锦的嬉笑怒骂,向依灵呆住了,她突然觉得,眼前之人,在这一刻竟是可怜到了极处。
大笑声戛然而止,朱煜锦阴侧侧的抬头:
“从那天我发誓——总有一天,我要找欺辱我的人复仇,我要找袖手旁观的人复仇,我要把这肮脏到骨子里的千户苗寨杀得鸡犬不留,最后一把火烧个精光!”
他双目布满血丝,咬牙切齿的呜咽低嗥,目眦欲裂,如同一只负伤的野兽般,饱含着无穷无尽的仇恨。
听到这刻骨铭心的诅咒,向依灵猛的一激灵,突然醒悟到面前之人已不再是那个任人欺侮的孤儿,而是一个背负无数血债的魔头。
朱煜锦深吸一口气,开始努力平复表情,却根本无济于事,那骇人的嘴脸上撕扯出的温柔眼神,就像一副东拼西凑的人像画,透着说不出的古怪诡异。
他说道:
“依灵,听话,跟我去一个安全的地方,等这群贱民通通死绝后,我再带你出来与向伯相聚,那时候我带你们去看辽东大雪,荒狼戈壁,漠北草原……”
他越说眼神越炽热,好像那种日子他已盼望了很久,语气中充满了希冀与迷离。
直到向依灵的耳光打断了他。
“啪!”
朱煜锦好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眼神立刻清澈起来。
清澈的好像一滩死水,没有半点生机,却准确的倒映出向依灵眼中的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