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房间门口时,盛于烬察觉到了房内有埋伏,他自来不喜喝酒,却用喝酒来暗示我,那时我便立刻明白了,所以才夹攻你,可惜你油滑得紧,竟让你逃了。”
直觉?朱煜锦略微有些吃惊——盛于烬的功夫并不如何高强,竟能拥有这么强的直觉,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想不到是这荒狼蛮子坏了我的好事。哼,可那时你们已深入彀中,醒悟的却未免太晚了吧?”
“哈哈,看来你倒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久前还差点丢了半条命,你倒像是记不得了。”
在司神医房间,朱煜锦中了“麻木不仁”毒药,江笑书假借解毒之名,喂他吃了颗毒药,若非他用奇异功夫解毒,只怕早已殒命了。
“这么说,是在司神医房间我露出了破绽?”
,!
“司神医房间的两个杀手,死的时候嘴巴几乎完全闭紧了——如果我死前想和敌人同归于尽,咬破毒囊后,一定会用吃奶的力气喷到对方脸上,怎么反倒闭得这么紧呢?”
一旁的盛柳二人立刻想起,死在巴郡的豺狐鬼,死前嘴巴也是张得很大,那次若非柳伶薇相救,盛于烬只怕凶多吉少。
“所以,他们嘴里的毒囊,是你塞进去掐碎的,因为你那时还没有把我们引入埋伏,生怕他们俩揭穿了你的身份,这才痛下杀手。”
朱煜锦皱眉道:
“想不到你这小贼眼力倒还不差,这种微不足道的细节,你竟想了这么多……原来你是从那时候发现的。”
“错了,我发现得比这早多了。”
“哦?”
“我叮嘱过司神医——听见你的声音后,如果你是虺蛇,就直接指认,如果你是赤明,就逃之夭夭。所以在他消失时,我才确定了你的身份。”
“司神医逃出去了?”
“不错。”
“哼哼……”朱煜锦冷笑一声,有些得意。
“我知道你的意思,他逃出去后,很快就会出意外,大概率是中邪,对不对?”
“这!”
“不劳你费心了,我猜王劲威就算没治好他,起码也已经捆住他了。”
“那个厨子?”
“对,一个你认为胆小如鼠的厨子,却是第一个看清中邪真相的人,你是不是很意外?”
朱煜锦头一次陷入了沉默,随后他问道:
“所以你识破的时间还要更早?”
“别急嘛,咱们慢慢说——那个沼泽陷阱你还记得吧?”
“你们居然能逃出来,实在出乎我的意料。”
“你明明有夜视能力,却在我发现危机时假装看不见我的手势,撞我踩机关。而你武功虽然很强,但轻功最多与我半斤八两,又被夹在中间,万万逃不掉,但你没落下来,甚至连半点声音都没有……这不可能,除非这早在你预料之内。”
朱煜锦当时人手不足,又没事先吩咐手下,机缘巧合之下,只好行此险着了。
他在江笑书踩到机关前,便纵身一跃,自然躲开了陷阱,他当时以为江笑书一行必死无疑,所以便回房间去给返回的杀手们交接任务了。直到听见墓中有异响,他竟发现江笑书一行逃了出来,这才故意在江笑书一行附近制造响动,并编造了一段经历,试图引诱江笑书一行进入包围圈。
“不过你几乎成功了,那里的确凶险得紧,我们仨差点儿送了命。”
盛柳二人对视一眼,回忆起沼泽陷阱,兀自心有余悸。
向依灵更是捂住了嘴巴——江大哥他们竟遇见这么多凶险,相比之下,我来到这儿的经历就平和多了。
朱煜锦不由得道:
“我当时若在上面守上片刻,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了。”
江笑书摇摇头:
“相对于我的死活,你更大的重心是放在你所谓的大业上吧?而且那种必杀之局,谁也想不到我们能逃出来的。”
朱煜锦追问道:
“那时我没跟着落下,所以你确定我有问题?”
“又错了,还要更早。”
朱煜锦再次沉默,随后听见江笑书道:
“在上面寻找苗王墓入口的时候,你记不记得你说过一句话?”
朱煜锦思索了一下,随后便立刻大悔——我竟犯了这样低级的错误!
当时江笑书说了自己来苗疆是为了调查司神医等奇人异士失踪的真相,并说自己在豺狐鬼一行后背上发现了一副地图。
当时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