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剧变。
数百披着铁甲的重骑,不知何时已冲锋了起来,胯下的骏马经过十余息的提前奔跑,现在速度已达到了最快,以不可阻挡之势向苗疆先锋队碾来。
在苗疆诸部冲锋之时,秦军也在做同样的事!
不过苗疆诸部的冲锋此时已几乎停滞,秦军的却锐不可当,势头正旺!
最前方的重骑兵,伏低了身子,眼神锐利。
如同他手上长达丈余的骑兵巨矛。
…………
苗疆诸长老处。
一个传令兵狂奔而至:
,!
“报——秦军重骑出动,一轮猛冲,我方先锋队溃散,请众位长老下令。”
“重骑?”“重骑兵最需要速度,他们连冲锋的距离都没有,凭什么能击溃我军先锋?”“重骑军?哪些是重骑?是那些披铁甲的么……”
传令兵单膝下跪:
“回禀各位长老,秦军以少量弓兵枪兵作掩护,稍阻我军先锋队,后方的重骑却暗中冲锋,待到我军先锋队突破后,恰好便直面骏马冲撞,这才……”
众长老听完,个个面面相觑,谁也不会想到,秦军的调兵遣将竟如此之妙,第一番交战便已失了先机。
“代理苗王呢?”有人问了这么一句,大家四顾,却看不见柏长老的身影。
“代理苗王身先士卒,此时正与敌军恶战,他走时将指挥权交给了我,全军暂时听我指挥。”乌长老回答道。
众人一听,倒也无甚异议——十六寨大长老,若说好勇斗狠,那是谁也不服谁,可论调兵遣将,却只有乌长老能来,先前诸多战令都是他下达的,虽说不知具体效果如何,却仍听得其余长老瞠目结舌,个个暗中嘀咕:
“老乌天天待在寨中,从哪儿学来这些兵法?”
于是乌长老开始指挥:
“传令下去,弓弩手继续发射攻击秦军,中军,向前五十步!取绳索与……”
“是!”
…………
战场上,秦军重骑已冲出好远,来到了两军之间。
苗疆诸部远远的看见重骑,心中已开始打起鼓来——这些重骑兵浑身包得严严实实,就连胯下战马都覆了一层甲,直如一块儿飞速移动的大铁锤,实在是难以招架。
就说先前的先锋队,那些会武的汉子们,面对这重骑的冲锋,几乎毫无还手之力,重骑的巨矛一架,任你用刀身,盾牌拼命抵挡,在这长达丈余,锐利无匹,速度如飞的巨矛前,都如纸糊也似。
不少人亲眼看见,那矛不过是轻巧得一挑,连骏马速度都没怎么下降,中矛的好手们身上便已多了个海碗般大小的窟窿,他们被串在巨矛之上,一动不动,骑兵的手一抖,他们便如稻草般落回地面,浑身骨骼不知断了多少根。
而侥幸躲过巨矛的好手们,却再也躲不过骏马的冲撞,他们挥刀猛砍,试图斩断马脚,可手中单刀的长度岂能比得了那硕长的马蹄?任何人的身子只要略微接触到那飞驰的马身,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直飞而出,重重的摔在地下。
即便这一撞一摔没有要了他的命,可在他狂喷鲜血,还未爬起来时,后方接踵而至的铁蹄就讲他踩成了肉泥……
此时,苗疆诸部的中军刚刚收到了向前五十步的命令。
铁蹄轰轰,如打雷一般,最前方的苗疆士兵们头皮都已开始发麻。
一百步、五十步、三十步、二十步步……
终于在二十步时,柏长老的暴喝声响起:
“绊马索!”
苗疆诸部分散而开,中军顿时出现了一条十余丈宽的大道,任由秦军重骑穿越而过。
在这大道正中,早已拉好了上百条粗如儿臂的绊马索。
“重骑军冲锋起来,锐不可当,血肉之躯绝难抵挡,可重骑兵有着一个缺陷——厚重的盔甲令他们转向极其困难,他们只能一路向前冲杀,然后在极远处掉头。我们只需让他们冲进来,然后用将他们绊倒,失去骏马的重骑兵,行动极为不便,我们将之一围,乱刀齐下,便可解决他们……”
乌长老的计策不可谓不好,一瞬间便取得了显着的成效。
“啪!”坠马声不断。
“啊——”惊呼声不绝
“吁——嘶!”骏马嘶鸣声响彻云霄。
上百名重骑兵果然中计,纷纷马失前蹄,栽倒在地。
不可一世的重骑兵落入手中,苗疆诸部士气大振,大伙一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