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也开始时兴吃一种中原传来的面食,名字乌永寿已记不清了,只记得这东西来了之后,每年的中秋节是越来越有氛围了。
乌永寿妻子前些年逝世了,与三个儿子分居后,家中更是空荡荡的,他心中寂寞,却又拉不下脸去见儿子们,只得深居简出,独自生闷气。
恰好今天是中秋,乌永寿便想趁此机会,与儿子们修好。
“我这可不是为了那三个王八蛋,我是想我家阿星了……阿星阿星,也不知道你长高了没有,想不想爷爷?”乌永寿自言自语,也不知说给谁听,随后便准备开门。
“乌长老。”后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乌永寿吓了一跳,扭过头,不知何时,自己的床上竟坐着一个黄衣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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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乌永寿大惊失色,不由得质问道。
“呵呵,”黄衣青年淡淡一笑:
“乌长老贵人多忘事,连我都不记得了?”
“你?”乌永寿仔细端详黄衣青年,随后恍然大悟:
“你是?老向家的那个小朱!嘶……叫什么名字来着?叫朱……”
“朱煜锦。”对方提醒道。
“对对对,朱煜锦!”乌永寿连连点头,随后一拳打在朱煜锦肩头,笑骂道:
“混小子!学了两年功夫,连我都敢捉弄了?刚刚吓我一跳……多久回来的?”
朱煜锦微笑:
“刚到,回来过中秋。”
乌永寿忍不住道:
“你虽然不是老向的亲儿子,却比我家那几个……唉,不说了,你还有别的事没有?”
朱煜锦点点头:
“有的。”
“嗯?说罢。”
“乌永寿,得我教纹银一千两;乌家长子,得黄金八百两,纹银一千八百两;乌家次子,得黄金一千两,古董四件;乌家三子,得纹银两千两,古董六件,字画三副……”
朱煜锦念完,随后看向乌永寿:
“根据查实,这些钱都被你们花光了。”
原来那些“贵客”背后的人就是他!
乌永寿皱起眉头:
“什么意思?”
朱煜锦道:
“想请乌长老帮忙,替我教做些事情。”
乌永寿反问道:
“什么教?”
“三清教。”
乌永寿一惊,这三清教,他多有耳闻,似乎是个邪教叛党,与大秦朝廷势如水火,自己万万不能与他们沾染。
看着乌永寿的眼神,朱煜锦了然的点点头:
“看来乌长老是不愿意合作了?”
乌永寿脸色一沉:
“你想威胁我?”
朱煜锦摇摇头:
“乌长老在千户寨说一不二,我怎么敢威胁你?你只需把送给你乌家的东西还给我教,小朱抬腿就走,绝不啰嗦。”
“没有。”乌永寿回答得倒是干脆:
“既然是送的,岂有拿回去的道理?”
朱煜锦笑得更灿烂了:
“乌长老教训得是……那与我教合作,就当成回礼如何?”
乌永寿毫不犹豫的拒绝:
“想都别想!朱煜锦,滚出我的房子!”
朱煜锦咧开嘴:
“遵命。”
随后便直直走了出去,不过他也没走远,而是蹲在了吊脚楼前的树下。
乌永寿匆匆出门去找自己的儿子,路过朱煜锦身旁时,啐了一口:
“你最好滚远些!见完老向赶紧离开,永远不准千户寨,否则有你好看。”
朱煜锦置若罔闻,直到乌永寿走远后,他才淡淡的道:
“不愿意回礼的人,多半心胸狭窄……无妨,他很快就会大方起来,连本带利的还给我。”
一炷香后,乌永寿发了疯似的跑了回来,在朱煜锦身前站定。
“我就知道乌长老是个大方的人。”朱煜锦很欣慰。
乌永寿全身颤抖,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我、我愿意跟你合作。”
朱煜锦伸出手,按住乌永寿头,不住摩挲:
“乌长老,当年我受人欺凌,你却无动于衷,和稀泥了事时,可曾想过今天?”
见乌永寿一言不发,朱煜锦猛的一个耳光甩去:
“磕头!”
乌永寿竟半点不敢反抗,只管朝他猛磕头,额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