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几人衣饰华贵,只怕是跟随家中长辈前来用膳的半大孩子,故而有此一问。
江笑书愣了一下神,神色诧异的转头望去,看见了面生的伙计,随即打量了他几眼,便双掌轻拍,作恍然大悟状。
笑书伸出手指抚着下颌,再次微微挑眉,随后灿烂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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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是偏要来喝你二两小酒呢?你要不要把我们几个小——孩子赶出去?”
那酒保一听,连连呵斥道:“你这孩子,可别在这儿瞎胡闹了,你看着年纪只怕十五岁都还没有,旁边这孩子只怕比你还小上几分,那个小姑娘更是年幼,小小年纪,来咱们酒楼又喝的了几钱酒,付的起多少账啊?快出去,不然等会儿掌柜过来,我可撵人了啊。”
…………
酒保说完这句话,却发现本来就已经因为江笑书等人到来而从喧闹不已变得安静几分的酒楼,此刻更是变得鸦雀无声……
“这、这是咋回事?”酒保内心不禁泛起了嘀咕,自从上个月上京城来谋得酒楼伙计这一份营生,自己没少见到此处的达官显贵于酒醉后闹事,然后撂下句“我爹是某某员外郎、我舅舅是某某郎中”后扬长而去,前来问询的捕快听了都不敢追究。
这本是京城天子脚下,俗话说“秦城半数皆明府”,“明府”乃县官之雅称,就说的是京城谁便拉个人都是至少是县太爷那么大的官儿,虽有夸张成分在内,却也侧面说明秦城达官显贵数量多的惊人。
而这醉霄踏云楼又是京城最豪气的酒楼,来这儿的哪个不是仗着家世显赫,无法无天惯了,谁也不放在眼里的贵人?
可是此刻,这些平日里极难伺候的官老爷,大财主,却像是个个服了哑药般,纷纷闭上了自己平日里口若悬河的金口……
随后,窃窃私语的议论声从众食客中传来:
“这是新来的伙计么?连江家小公子都不认识?”
“这不就是脖子送到铡刀下——迭死嘛。”
“在京城,惹了这个主儿的人,最后哪一个不是是灰溜溜的碰了一鼻子灰?”
“啧啧啧,这小酒保这下可真是既得遭顿毒打呀,还要把这差事给丢咯……”
…………
这伙计十分诧异于周遭突如其来的悄无声息,可是却还是继续开口道:
“小孩,赶快回家去,别搁这儿顽闹了,耽搁了做生意,你可赔不……唔呜唔……王二哥,陈哥,你们俩干嘛捂我的嘴啊……”
一路小跑而来的两位门房已经将这个“没半点眼力见”的伙计捂住嘴拖入了后堂,途中不停的对江笑书连声道歉……
片刻后……
“嗨呀,小江公子,小江爷啊,您看您来咋不提前知会我老钱一声,老钱肯定提前早早儿的给您订上雅座,倒履相迎嘛不是?小江公子和两位好朋友,三位贵客快快有请。”
一连串的话语自内堂传来,只见出来了一道肥头大耳、身着绫罗绸缎的身影,他脚步沉重、一路咚咚咚到了众人身前,开口对江笑书请罪道:
“小江公子,此番是我老钱招待不周,怠慢了您,今儿我做东,拿上好的菊花陈酿和西子湖龙井招待各位,再请刘食神给咱做几道拿手好菜来下酒吃茶,外面候着的两位兄台,也请来楼内随意吃喝,您看这可还合您的意?”
江笑书双眼微眯的裂开了嘴,露出洁白的牙齿坏笑道:
“老钱啊老钱,你们醉霄踏云楼生意可是越做越大了啊。”
老钱连连拱手,笑意盎然的答道:
“哎哟,这可不都是托小江公子你们这些贵客的洪福嘛,没小江公子你们这些贵人赏脸光顾,我这酒楼早就成了断垣残壁咯,哈哈哈哈。”
笑书坏笑笑意更浓了几分,然后突然神情一肃,沉声道:
“可你是何时定的规矩,这儿居然连我都不让进了?你老钱可真是好大的面儿啊,啊?”
说完这句话,江笑书伸出右手手臂,老钱见了,连忙低下半个身位,让江笑书手臂环夹住了自己的脖颈,然后缩头陪笑道:
“天地良心,小江爷您可别和我开玩笑咯,别说是我这酒楼,就是我老钱的家,您随时想进,我钱育堂都欢迎之至嘛不是?您可千万别被不长眼的下人胡说八道给扰了此番的雅兴,快请去用膳吧,老钱给您接风洗尘。”
江笑书左手伸往老钱的嘴角处,轻扯了几下他的鼠须胡,随后右手放开了老钱的脖颈,下巴一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