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便又开始跃跃欲试了。
经过多轮比试后,此刻台上站着的是一位来自晋阳军营的把总,一口朴刀使得虎虎生风,已连挫七位强敌,加上他出手狠辣,对手几乎都挂了彩,一时之间,倒是无人敢去挑战。
“哪个上来应战?”把总虎吼一声,如同旱天里响起一阵霹雳。
好一条好汉,众人心里不禁赞叹,看来那作为最终赏赐的汗血马非他莫属了。
“大人,赵珠前来讨教。”一道柔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把总一扭头,却惊掉了下巴——来人面容姣好,身着罗裙,弱不禁风,分明是一位富家小姐,哪里有半点会武功的样子?
“这位姑娘,别开玩笑了,我这刀子可是不长眼睛的。”把总朝空处一劈,顿时便激起一道风声,好不威风,围观诸人见这气势,也纷纷为赵珠担心起来——这娇滴滴的小姑娘,哪里能是人家的对手呢?
“请赐教。”赵珠抱拳一礼,然后再不多言,挥舞着拳头就冲了上来。
“唔!”把总还未来得及反应,下腹便已受重击,这一拳可来得极快,把总刀都还未捏稳,便如同一只虾子般弓起了腰,捂住小腹,痛苦至极。
“哗啦!”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叹,谁也想不到,这个小姑娘竟能一招就让把总吃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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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好!”把总啐了一口,再也不敢有轻敌之意,挺起朴刀便攻了上去。
二者斗到了一处,可说来奇怪,这把总的刀法传自军中,因此直来直去、简单直接,这倒也还罢了;可那赵珠小姐明明是个女儿身,拳法却只有比对方更加刚猛,大开大合,气势非凡,当真是奇哉怪也。
“阿姊,我不明白。”史力发现了问题:
“这个女子内力平平,膂力也弱,这套拳法根本不适合她。”
“是缈儿走的路子,”黎慕江无奈的揉揉眉心:
“长安女侠巾帼不让须眉,名头响亮得紧,江湖上的女孩子们哪个不艳羡?所以连武功路数也去模仿缈儿了。”
“可是宇文缈的拳法传自她父亲,家学深厚,自成体系,这个赵珠,却学了个四不像。”史力毫不讳言的指出问题:
“我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种花拳绣腿,能打赢那个把总。”
擂台上,在赵珠猛烈的进攻之下,把总的刀势竟逐渐变得散乱了。
黎慕江瞥了场中一眼,说道:
“这是在演戏呢。”
“演戏?”
“你看,把总这招‘力劈华山’,力道十足,可离人身子起码偏了一尺;还有这记横削,准倒是准了,却轻的像棉花;赵珠挥拳过来,他方才一个后撤就轻易躲开这一招,这下却好像傻了一样硬生生受着……”
说话间,把总再次中招,在赵珠一阵疾风暴雨的追击下,被狼狈的打下了擂台……
众人看着威风凶狠的把总都已落败,哪里还有人敢起挑战的心思,只得看着赵珠在台上耀武扬威……
“这是为什么?”
“把总先上场力压群雄,然后再故意败给她,到了那时还有谁敢向这位小姐挑战?大比武的魁首,岂非唾手可得?”
“那个把总难道疯了?为什么故意输掉?”
黎慕江眼神一扫:
“他才没疯呢,我猜这个赵珠小姐,一定是某位达官贵人的女儿,把总输给她后,她成了冠军,把总的上司也成功向那位贵人示好,把总将来也必定受到器重……三全其美之事,只需要演场戏就好了。大比武说是面向所有人,却也不过是权力往来的一场游戏而已……”
史力皱眉:
“好一群无耻狡猾的中原人。”
黎慕江不置可否,转头看向场中:
“嗯……那匹汗血宝马作为最终赏赐,果然非凡,通体赤红,没有半分杂色,神俊至极。如此好马,却要落到不过是来玩玩的赵珠手中,当真可惜……你说是么,阿力?”
见无人应答,黎慕江扭过头去,史力却已不见踪影。
下一刻,正自洋洋得意的赵珠背后响起了一道声音:
“史力前来挑战。”
:()雪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