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史力下台,黎慕江自腰间取下软鞭,朝着苟富贵走去。
“姑娘,这是你朋友的刀。”苟富贵面对美女,顿时便和善了许多,他捡起史力的刀,递了上去。
“放下。”黎慕江淡淡道。
“什么?”苟富贵有些诧异。
黎慕江道:
“你伤了我的人,我不领你的人情。”
苟富贵笑笑,将刀放下,说道:
“比武本就有胜有负,败者认栽,公平得很……”
“说得对,所以我会用实力把刀取回来”黎慕江长鞭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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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赢了,你的刀也要留下。”
苟富贵见状,也不废话,提起大柴刀:
“在下苟富贵,请赐教。”
黎慕江没有一句废话,长鞭一晃,便已缠向苟富贵喉头。
苟富贵柴刀一撩,却斩了个空,黎慕江软鞭一环,点向他的手腕。
变招奇快,苟富贵猝不及防,手腕已被鞭梢扫中,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传来。
“来得好!”苟富贵立即踢腿反击,可黎慕江却早已料到,伸脚在他足尖一点,整个人便如同一只乳燕般翩然后飘。
拉开了距离,黎慕江便展开了激烈的进攻,只见软鞭翻飞,鞭影如同瀑布般泄向苟富贵,黎慕江身姿妙曼,直如舞蹈一般,在敌人四周翻飞。
一时间,擂台上好像开出了一朵洁白的大花,正自随风环绕。围观诸人望着这舞蹈一般的鞭法,不由得暗自赞叹。
可身在其中的苟富贵却不这么想——黎慕江舞得越美,攻势也就愈发凌厉,自己被那灵动的软鞭裹挟,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恍惚间,一个不留神,小腿又被扫中。
原来黎慕江方才观摩史力与苟富贵相斗,敏锐的发现了苟富贵的缺点——他的招式虽然繁复到夸张的地步,可每一套武功都只会最厉害的几招,用完之后,就要变招了。
简单来说,他的武功不成体系,打完上一套,换下一套功夫时,其中的明显有滞涩之感,苟富贵抢攻时,倒是厉害得紧,可若能令他被迫防守,他只怕就要手忙脚乱了。
而黎慕江便抓住了这个弱点,仗着兵器之利,远远的游斗,招招皆是进手路数,果然令苟富贵吃了不小的亏。
又斗了百余招,黎慕江一记“龙蛇飞动”,软鞭如同活了一般翻腾起来,苟富贵眼见抵挡不住,便狼狈的着地一滚,可黎慕江岂能令他轻易逃离?手腕一送,鞭梢便追踪而去,劈里啪啦一阵巨响,放鞭炮一般的声音在苟富贵后背响起。
这时一阵微风吹来,苟富贵只觉自己后背一凉,转头一看,自己后背的衣衫已尽数破裂,碎布如同柳絮般飞散,露出了他贴身的那件乌沉沉的内甲。
若没有这东西,在方才那套凌厉的连击之下,他只怕已站不起来了。
黎慕江有些遗憾,同时她立刻想到一点——自己的攻击既然无法击破敌人内甲,那对方若凭借铠甲近身还击……
果然,苟富贵也想到了这点,黎慕江软鞭扫向他的手臂,他竟直接放弃了格挡,反倒用胸口迎了上去,软鞭击中他身子,他却毫无顾忌的继续逼近。
黎慕江后撤拉开距离,手中攻势越发猛烈了,可招招都打在苟富贵内甲之上,完全毫无作用,又哪里阻挡得了苟富贵飞速靠近的脚步?
苟富贵见对方边打边撤,心中暗喜——这宝甲可真是帮了大忙,自己和史力、黎慕江武艺都不过在伯仲之间,可靠着这宝甲,竟能大占上风。
眼见黎慕江已退到了擂台边缘,苟富贵柴刀一旋,已抢入了鞭影内圈,所谓“鞭长莫及”,使软鞭被人欺近身来,可是大大的不妙。
三丈、两丈、一丈……眼见距离拉近,苟富贵似乎已经胜券在握。
可他却是忘了——先前黎慕江总是攻击他的头脸、手脚,为何这时却一味往身子招呼呢?
是她糊涂了?还是她正在设计一个精妙的陷阱?
苟富贵抬起柴刀,厚重的刀身往黎慕江肩头劈去,势大力沉。
身躯绝对无法硬抗,侧身躲避也已来不及,黎慕江似乎只剩下一种选择——向后跳下擂台。
台下的观众们有些都已不忍的捂住了眼。
刀光一闪。
苟富贵的刀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他震惊的睁大眼睛,低头看去。
一把锋利的匕首刺在了自己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