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叔父”,指的是现在代理监国的拓跋哈尔。于是阿史那勋躬身答道:
“禀少主,是的,我先把消息传给监国二王爷后,才来禀报的您。”
拓跋逐鹿点点头,说道:
“和我一同去主殿见叔父。”
…………
二人快步出门,穿过长长的过廊,逐渐行到了主殿之处,隔着主殿还有不短距离之时,一阵悲号之声远远的传来:
“王兄王嫂……苍天、苍天无眼啊!大秦恶贼秦政安,居然在你们到达京城后,对你们痛下毒手,害得你们双双魂断异地他乡!我定然要为你们二人报仇雪恨,让他们大秦承受我们无穷无尽的怒火!”
拓跋逐鹿听见拓跋哈尔的悲号,连忙甩下阿史那勋,快步走向了主殿。
进入主殿,只见一个中年人正在主殿殿下提着一把长长的弯刀四处挥砍,目力所见之处的物件,花瓶、桌椅都被这人挥刀劈碎,显然这人已是愤怒到了极点!
身材中等、身着戎装的拓跋哈尔见到拓跋逐鹿进入了主殿,神色略微缓和了下来,不再那么义愤填膺,转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悲戚,他虎目含泪,用手拍了拍拓跋逐鹿的肩膀,缓缓地道:
,!
“逐鹿,你父王和母后,都……都命丧大秦皇帝之手了。”
拓跋逐鹿伸手捏了捏拓跋哈尔的手,咬牙问道:
“叔父,当真确定,是那秦政安动的手?”
拓跋哈尔嘴角颤动,泪流满面的说道:
“除了那秦贼之外,还能有谁?王兄乃是我荒狼第一勇士,武艺天下无敌,更何况这次出行还带了三十铁狼骑。在京城,除了太秦殿里的秦贼,谁还有能力能将他们一行人格杀?”
拓跋逐鹿强忍泪水,又说道:
“好一个心狠手辣的中原人,好一个背信弃义的大秦皇帝秦政安!”
“可是秦贼为何要这么做?求和的告示三日前才到达中都,父皇的书信也才刚刚到,说他要与母后过完春节再返回荒狼。怎么会才过了三日,就、就……”,拓跋逐鹿万分不解。
拓跋哈尔闻言“唰!”的一声将弯刀插入自己戎装上特制的刀鞘内——众所周知,荒狼二王爷拓跋哈尔天生好战,无论何时,都穿着精致的铠甲,并背后负刀,除了洗浴之时,任何时候都不会解下。
只见拓跋哈尔收好刀后,右拳抚胸,忽然单膝跪地,对拓跋逐鹿道:
“逐鹿,我有一事相求。”
拓跋逐鹿见到叔父忽施大礼,连忙伸手将叔父扶起——尽管因为叔父常常与母亲意见不合而在朝堂上争吵,拓跋逐鹿对这个残忍好战的叔父无甚好感,可毕竟是自己的长辈,在自己还未成为狼王前就对自己单膝跪地,他还是感到有些承受不起。
拓跋逐鹿一面伸手去搀扶跪地的叔父,一面说道:
“叔父,你这是为何,快快起来再说。”
拓跋哈尔挣脱了拓跋逐鹿的搀扶,仍是执意要跪在原地,他固执的开口说:
“逐鹿,虽然我是监国,可王兄走后,你便是我荒狼唯一的狼王,所以现在我是在求未来的荒狼王,你受得起这一礼,就不要推辞了,你让叔叔把话说完。”
拓跋逐鹿只得作罢,收回手点头道:
“叔父你说罢。”
拓跋哈尔垂首道:
“禀报荒狼新王,我拓跋哈尔愿主动请缨,带下属亲兵死士五千人,前去大秦格杀秦贼,为王兄王嫂报仇,为我荒狼洗清耻辱,望新狼王允可。”
拓跋哈尔虽贵为荒狼四大将军之首的东将军,平日驻兵东都哈密城,手下有十位万夫长,也就是可掌控十万大军,虽然两年的秦荒大战损失了不少,可现在至少也有七八万,但那是荒狼国的大军,他无权私自调动他所能调动的,就只有自己私人的亲军五千人。他这样说,便是向拓跋逐鹿表明自己本人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只带亲军出征,即便失败也丝毫不会因此削损荒狼的国力。
拓跋逐鹿突然听见这话,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毕竟在战场上他能亲自带头冲锋,能调遣兵力合理指挥。可是庙堂之事却半点不懂,虽然叔父所说的事他也很想去做,但是他内心有个声音却明确的告诉自己,这样做与送死无异,所以拓跋逐鹿只得说道:
“叔父,这……这……”
拓跋哈尔见拓跋逐鹿拿不定注意,又开口道:
“这件事您拿不下主意,可以改日再谈,现在拓跋哈尔有另外一件事相求,希望您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