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肤若凝琼。
风姿绰约,蚀骨销魂。娇怜伴凄苦,痴绝亦凉薄。
四人见这清倌人如此风姿,各在心中暗叹——好一红粉佳人,当真妙极。
“姑娘如何称呼?”江笑书问道。
“贱妾小鱼,向公子请安。”清倌人施个万福,嗓音冷冷淡淡的,却自有别种动听:
“未请教公子大名。”
“我叫笑书。”听到清倌人的名字正与先前说的“龙门十鲤”相呼应,江笑书连呼好彩头,朝伙伴们挑眉邀功——瞧瞧,今儿可没白来罢?
“笑书公子,想点个什么名目?”
江笑书见小鱼身无长物,不由得好奇:
“可通曲艺器乐?”
小鱼螓首轻点:
“会的,最擅吹潇。”
“那就来罢。”
小鱼咬咬嘴唇::
“先说好,四个人得加钱。”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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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小鱼解开腰带,走到了江笑书面前。
襦裙之下,空无一物。
…………
夕阳透过窗棂,照暖了房内迷醉的幽香,在此刻,圣洁与情欲竟构成了奇异的和谐。
小鱼洁白的脖颈下,胴体丰腴妙曼得令人窒息,房内没半点声音,可她的胸脯会说话,腰肢会说话,玲珑小巧的脚、柔弱无骨的腿、丰满翘挺的臀……都在这一刻呼唤起来。
所谓媚骨天成,便是如此。
可偏偏她本人却一言不发,紧闭眼眸,轻咬下唇,似乎任君采撷,又似乎满腹愁怅……那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模样,仿佛只要张开眼睛,就会洒下泪来。
这是妲己的身子上,长了张林妹妹的脸。这是四人心中的第一反应。
“哗——”襦裙坠地,小鱼向四人走来。
“啊!”柳伶薇大叫一声,伸手遮住了盛王二人的眼睛。
一双玉臂搭在了江笑书肩膀,他抬头,恰好对上一双奇怪的眼睛,眼里有情欲、有悲伤、有麻木,偏生没有一个妓女该有的下流。
江笑书愣愣的托住这只手,可小鱼就似没了骨头一般,顺势滑入了他怀中。
难怪她叫小鱼。
江笑书还未说话,便听见身边稀里哗啦的声音,盛柳王已经慌不择路的跑了。
“大骗子!”柳伶薇羞恼的怒骂传来,江笑书不由得苦笑:
“看来你的表演,我朋友有点儿欣赏不来。”
小鱼摇摇头,一言不发,只将下巴搁在江笑书肩头,半晌后才幽幽道:
“请开始。”
江笑书哑然失笑:
“我开始什么?该表演的是你啊。”
想起来了,吹潇。小鱼起身,耳朵通红,点了点头后,她俯下身子……
“慢慢慢……”江笑书挡住她,尴尬一笑:
“姑娘,这是做什么?”
小鱼低着头,声如细蚊:
“笑书公子你说,想听、想听吹潇……”
江笑书摸出一锭银子:
“小鱼姑娘,请听我一言。”
“公子请说。”
“据我所知,清倌人表演吹潇,是不用脱衣服的。”江笑书望着小鱼:
“所以你的表演并不合格,应该受罚。”
小鱼身子一震,受到牵动,江笑书心头也不由得一紧,只见小鱼颤巍巍接过银子,低声道:
“原来公子:()雪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