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继任第一天必须要做的事情,然后便吩咐众人退去。除拓跋逐鹿、拓跋哈尔两叔侄外,其余众人离开了王宫主殿。
最后走出王宫的,便是
刚刚开口询问拓跋逐鹿的纳兰元基以及之前与他交谈的老者。
此刻天气渐阴,乌云蔽日,眼见就要下一场大雨。
那老者抬头看了眼黑沉沉的天空后,转头向纳兰元基低声问道:
“老纳兰,你说……今日这事?”
纳兰元基则捻动了一下自己的胡须,不答反问道:
“董城,你如何看待今天南将军阿史那安以及北将军乌康时在殿前的争吵?”
董城愣了一下,想了想后,随即说道:
“说实话,我觉得今日阿史那安说的话有些愚蠢。”
纳兰元基淡淡的说:
“是相当的愚蠢。他今日代表你我二人所在的这一派,公开在朝堂上与他们‘吞江’的乌康时争吵,并且为最有嫌疑的凶手辩解,让原本中立的少主还有宇文氏都对我们这一派充满憎意,少主更是公开表示站在他们‘吞江’一派,弄巧成拙,愚不可及!”
董城也疑惑道:
“是啊,当时少主正悲愤交加之际,又对那大秦皇帝有着浓浓的猜疑之心,阿史那安怎么会在此时去触少主的霉头,害得我们这一派都陷入尴尬的境地。”
,!
纳兰元基又问道:
“你觉得阿史那安是个愚笨的蠢人么?”
董城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当然不是,阿史那安今年才四十二,可却像你那厉害的侄女纳兰玲珑一样,几年前就坐上了咱们荒狼最有底蕴的七氏族中阿史那家族的家主,手段自然不会差到哪儿去,后来又当
上南将军,手下拥兵八万有余。愚笨的蠢人,又如何做得到这一步?所以我才诧异他今日的言行。”
纳兰元基叹气道:
“有何好诧异的?无非是被人收买,演了场大戏罢了。”
董城大惊失色:
“他被收买了?是‘吞江’一派的人么?可是,阿史那安坐拥家族数不尽的财富,手下更有着八万重兵,是什么样的筹码,能够收买他这样的人?而谁又给得起这种令人无法想象的筹码?”
纳兰元基听完这话,只是拍拍董城的肩头,摇头道:
“董城,你真的老了……你们董家啊,若非你儿董阳铠领任西将军,还能撑得住门面,若是仅靠你个老家伙,只怕早就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咯。”
董城伸手的拍开纳兰元基的手,没好气的道:
“去你的乌鸦嘴,两丞相两司马四将军这八个当朝重职,在荒狼七氏族中,唯独只有我董家一族有两位,我是左司马,我儿董阳铠为西将军,何等显赫?现在狼王死去,至少拓跋家族还有新狼王拓跋逐鹿和东将军拓跋哈尔,也不算削减太多。可王后纳兰玲珑一死,你们纳兰家族便只剩你老纳兰一人任职右丞相了,说到被人吃,只怕你要担心自己多一些罢。”
纳兰元基不咸不淡的回答道:
“可我纳兰元基终究还没老糊涂到连幕后之人都看不出来。”
董城又听见他提到收买阿史那安的幕后人,便不再与纳兰元基斗
嘴了,他悄悄凑近一些,压低声音问道:
“哎,老纳兰,你说的这人究竟是谁?你快给我说说。”
纳兰元基却只是抬头看看天色,喃喃自语道:
“快下雨了……”
董城恼道:
“我问你呢。你怎么……哎,老纳兰,怎么说走就走啊,你还没回我话呢?”
向殿外一架华贵马车缓缓走去的纳兰元基闻言并未转过身,只是伸出右手手掌,向后比了个“二”的手势。
董城看见这个手势,心念电闪之间,已经有了定论,于是他连忙说到:
“二?你说的莫非是二……”
“我说的是,现在就只剩我们二人了,要下雨了,快回去避雨罢……”,纳兰元基的声音远远传来,打断了董城的话语。
董城听见了,便不再往下说,随后他又追问道:
“那么,是什么筹码?”
纳兰元基便停了下来,似乎是思考了些一番,随后他又伸出右手,又做了个“二”的手势,然后转头对董城说:
“董城,快回家罢,要下雨了。”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坐进了马车。
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