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又问道:
“那么,叔父认为我的实力又是如何?”
拓拔哈尔想也不想就回答道:
“陛下之天资根骨,比之先王有过之而无不及,如今才年仅十四,但是实力已是公认的我荒狼国的前茅。莫说同年龄无人能出其右,就连许多成名好手,都远远比不上陛下。假以时日,陛下武艺成就必能比肩先王,甚至……”
说到这里,拓拔哈尔突然住嘴了——因为他已经猜到拓拔逐鹿的意图了。
拓拔逐鹿居然想亲自出手,前往秦城刺杀大秦皇帝!
拓拔哈尔想到这儿,立刻又磕起了头——从拓拔逐鹿拿出狼牙开始,他今日已经磕了不知道多少个头了,以至于他额头上的鲜血都一直没有干过,从额头上的一个小伤口潸潸而下,直流得他满头满脸都是暗红的血迹,甚是可怖。
拓拔哈尔语气慌忙,急切的说道:
“陛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入关刺杀大秦皇帝,此事万分凶险,您万金之体,如何能够以身犯险?我们荒狼才刚刚失去了先王,若是陛下再去行此凶险之事,甚至……甚至出了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咱们荒狼可就万劫不复了啊!此事绝不可行啊,陛下。”
拓拔逐鹿听到拓拔哈尔查明了自己的意图,又坚决的表明劝阻之意
,磕头磕到满脸鲜血。一片忠诚之心,见于言表,不禁心中有些感动。
拓拔逐鹿亲自再次去扶拓拔哈尔,可这次拓拔哈尔却没有像方才一般起身,而是固执的跪在当场,以拓拔逐鹿之神力,都未能将他扶起。
,!
只见拓拔哈尔摇头道:
“陛下若是执意要去以身犯险,臣就在此处长跪到死。”
拓拔逐鹿无奈道:
“叔父,你这话就不对了,既然我去是以身犯险、九死一生,那你去又何尝不是?我是狼王,如果死了,国家就会万劫不复,那你是东将军,死了难道国家就会更好了?凭什么你能做的,我就不可以做了。”
拓拔哈尔却只是垂首答道:
“陛下,您当了狼王,能做的事情会比以前多的多,可是您不能做的事却只有更多!”
是啊,仔细想想,这世间本就是如此,选择就意味着得到与失去。
人人都想做那家财万贯、权势滔天的帝王将相,可是真正做到了的人,不妨扪心自问——我这时到底有没有先前那么快乐?
选择了功名利禄,也许就注定会失去自由。
可是自由和财富哪一个会让人更开心呢?我猜,自由如风餐露宿的流浪汉会因为一枚铜钱而高兴天;而富足如帝王,却无一不渴求半日偷闲。
我敢打赌,任何一个开国皇帝,都无比怀念刚起事时抠着裤裆吃干粮晒太阳的日子……
说回此间,拓拔逐鹿听见拓拔哈尔这句颇含禅机
的话,却并未往心里去,而是继续温言规劝道:
“叔父,其实你大可不必担忧,我继任新狼王的消息,至少要三个月之后才会传到大秦,而我现在在大秦人眼中,只是一个寻常的少年猛将或是单纯的国储罢了。”
看着拓拔哈尔流露出明显的不解之意,拓拔逐鹿继续说道:
“所以啊,若是我带人进入大秦境内,一定不会引起太多的注意,反倒是你,一直是我荒狼的东将军,如果稍有异动,便会让大秦那边谨慎异常。”
见拓拔哈尔渐渐明白了自己的意图,拓拔逐鹿便说道:
“其一,叔父你的武艺比不上我,由我过去成功率会很高;其二,我此行不引人注目,风险极小;其三嘛……”
拓拔逐鹿说着,从怀中再次摸出了那被当做荒狼圣物的右牙,他拿起这吊坠,在拓拔哈尔面前晃了晃,然后问道:
“我国第一任开国荒狼王遗令,是不是所有荒狼子民,先认右牙再认王?”
拓拔哈尔点头。
拓拔逐鹿继续说道:
“这牙是不是在我手里?”
拓拔哈尔再次点头。
拓拔逐鹿又说道:
“两个时辰之前,我是不是被立成了荒狼新王?”
拓拔哈尔三度点头。
于是拓拔逐鹿点了点头,站了起来,严肃的说道:
“那么……拓拔哈尔听令!”
拓拔哈尔立刻回答:
“臣在。”
于是拓拔逐鹿说道:
“我手持荒狼圣物,以狼主身份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