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劲威走到门口时转过头:
“爹娘,我很快就回来。”
爹娘同时看向自己,年幼的小劲威当时没放在心上,一心只想着疯玩,一趟就溜了出去。
可如今想起来,王劲威猛的发觉,父母双目通红,眼袋浮肿,显然是哭了一夜。
可惜他那时还不明白。
回忆起母亲音容笑貌,王劲威不由得一阵伤感,一咬嘴唇,便不再言语了。
“你倒是个孝子。”神秘郎中见状,不由得说道,随后他上下打量王劲威许久后,突然道:
“你别走,我一会儿有话给你说。”
随后他转过身来,取出一
根细针,便准备为江笑书缝合伤口。
只见他先取出银针,在江笑书腿部胸口的经脉插了几根,随后他深吸一口气,便开始动手缝合。
针刚一接触到江笑书的腿部,就听得嘭的一声,把鱼王二人吓了一跳,定睛一瞧,却是昏迷中的江笑书感受到剧痛,猛的翻身砸在了床板上。
先前取瓷碎时,他毫无反应,可这小小的一根针,竟有如此之大的反应,鱼王二人不由得一惊,连忙问神秘郎中情况。
“这是我独创的乾坤回阳针,调动他周身经脉的阳气恢复伤口,最是灵妙无比,唯一的问题,就是略微有些疼,非心智坚毅者不可忍受……”
小鱼看了眼拼命挣扎的江笑书——好一个略微有些疼。
只听得神秘郎中续道:
“我看这病人筋骨坚实,受了这么重的伤,非但先拿烈酒消毒止痛,还硬生生坚持了几个时辰不倒,我这乾坤回阳针正好可以派上用场。你们过来摁住他,别给缝歪了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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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劲威赶紧过来摁住江笑书,小鱼也将江笑书头垫高,枕在了自己的腿上,随后他问道:
“郎中先生,你原来知道酒是他自己浇的?”
“废话,以我的医术,岂会看不出浇酒时的方位和力道?”
“那为何明知故问?”
“我是在骂这个受伤的小子,好让他以后晓得厉害——他武功很好,人也够有种,可惜不懂得爱惜身子,以后若是落下祸根,多半要抱
憾终生……他既然听不见,便由你们转达好了。”
“原来如此。”
神秘郎中手指连动,飞速的为江笑书缝合伤口,而随着他的小针穿过皮肉,床上的江笑书便开始剧烈的颤抖挣扎起来,王劲威使足了力气,也按他不住,只好一整个人压在了他身上,可即便这样,仍是无法将江笑书完全控制。
王劲威咬牙道:
“不行,我力气不够,得去交盛公子来……”
“按住,很快结束了!”神秘郎中低喝道。
王劲威无法离开,去叫人来帮忙的任务自然落在了小鱼身上,她刚把江笑书的脑袋轻轻放下准备起身,便觉得手腕一紧,被牢牢的握住了。
小鱼惊诧的扭过头,却发现握住自己的是昏迷的江笑书,她一惊:
“笑书公子,你醒了?”
“他没醒,只是太过疼痛,失了神智,抓到什么都不放开。你别走,先安抚一下他的情绪。”神秘郎中一面说着,一面手上不停,不断缝合。
小鱼只得坐了回来,又将江笑书的头枕在了自己腿上,她低声道:
“笑书公子,很快就不痛了,请你忍着些。”
谁知她不说还好,此言一出,昏迷中的江笑书似乎听到了似的,突然张口大叫。
“呃啊!”
小鱼一惊,再也顾不得许多,手一抬,把江笑书紧紧拥入了怀中,他玉手揽住江笑书后脑,呼吸急促,口中不住道:
“没事了没事了,马上就没事了……”
说来神奇,江
笑书的痛呼很快停止了,身子也不再挣扎,神秘郎中很快完成了剩下的缝合,最后一针落下时,他满意一笑,一阵凉风吹来,他不由得激灵灵打个寒颤,却原来后背已湿透了。
其实不只是他,一旁的王劲威奋力压制江笑书,也是累得满头大汗。不知为何
小鱼也脸色发青,额头冷汗不住落下。
王劲威滚下床,看见小鱼的模样,不由得奇怪:
“小鱼姑娘,你很累么?”
小鱼咬住嘴唇,艰难的摇了摇头。
“哗啦”一声,郎中已收回了所有东西,随后一拍王劲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