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敢停留,跌跌撞撞向前跑去。
不知跑了多久,盛于烬觉得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身上的伤口也开始逐渐发烫,脑子也越发的不清醒。
这是先前的旧伤复发,外加精神极度衰弱导致的。
盛于烬已几乎到了强弩之末,没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才会伤成这样。
其实就连盛于烬自己,都几乎想不起自己发生什么了,破庙中的恶斗,已让他的精神和身体同时到达了极限,他来不及想之前发生的事情,甚至连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座破庙都毫无头绪……
他现在脑中唯有一个想法——我不能落在江岳帮手中,如果他们要抓住我,我就先一刀了结了自己。
可也许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现在距离那座破庙,行了不过百丈而已,可在他的心里,自己却已走了很远很远。
他的眼睛已经看不清东西,就连路都几乎走不稳了,这样状态下的他,别说躲开黑带高手的追击,就连一个不会武功的庄稼汉,给他一拳,他也会立刻跌倒,连自杀都来不及。
盛于烬已无法凭着自己的力量站立,他扶着墙,一步步向前挪去,浑没注意到迎面走过来了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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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肩而过时,那群人的首领突然伸出一根枣木棍朝地一扫,盛于烬猝不及防,只觉足胫一痛,啪一声跌倒,那群人一拥而上,将盛于烬摁住,盛于烬刚
想挣扎,后脑却一震,眼前一黑,便不甘的晕倒了……
抓住盛于烬的这群人,却只是武陵郡的一队普通衙役,他们找江笑书找了两三天,却一无所获,正在街上发愁时,却听见远处破庙传来一声巨响。
他们大着胆子上前查看,却碰巧看见了羸弱的盛于烬,作为江笑书一案的重大线索人物,盛于烬的行踪也被周自得看得极重,吩咐手下见到后务必带回来候审,因此给每个手下都派发了盛于烬、小鱼、王劲威的画像。
见到盛于烬,众衙役自然好不欣喜,可盛于烬凶名在外,他们又哪里敢独自缉拿,短暂商议后,衙役小头目提出个主意——分两个人立刻向知府大人报信,剩余众人趁机接近盛于烬,出手擒拿,若能抓住固然是极好,若抓不住,便立刻一哄而散,大喊大嚷,想这城中,官府和江岳帮好手如云,盛于烬为求自保,自然不会费心思杀几个普通衙役。不过这样一来,擒拿盛于烬的功劳,却不免要落到别人手里,甚至被江岳帮截胡也不是不可能。
他们哪里想到,略一出手,盛于烬便似个废人般倒地,轻轻松松便被抓住了。
衙役头领欣喜若狂,一把提起盛于烬:
“哈哈,兄弟们,赶紧回府衙,这下可立了大功啦!”
众衙役齐声叫好,正欲簇拥着一同去府衙,转过身来,却见一个黑带高手正面无表情的挡在面前。
衙役头领心
中突的一跳,大声道:
“怎么?”
黑带高手从怀中摸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人留下,拿了钱走。”
衙役头目见对方如此嚣张,不由得心中有气:
“我们抓到的,凭什么你说让就就让给你?”
“我来告诉你凭什么,”一道声音自后方传来,众衙役转头,却是独龙哥,独龙哥抬起手,一个个指向众衙役:
“你叫丁振桐,家住城东西江巷,家里有一个老婆,两个儿子;这位红脸的朋友住在北城杨家坝,他年纪轻,倒是没娶妻,可老爹老娘都还健在;至于抓着盛于烬的这位,嘶……是叫陆林胜吧?住在府衙里的,在武陵郡无亲无故,可他一家都在澧县金钟村,这我却是知道的……”
独龙哥一个个说完衙役们的家世,随后朝盛于烬一指:
“先前丁朋友的话却有些不对,这人先前被我所伤,逃窜到这儿,才让诸位捡了个便宜,抓住了他,严格来说,他该是我们江岳帮的……这里一百两银票,权当谢谢各位帮忙,希望各位给我一个面子。”
众衙役个个面色惨然,听独龙哥这么说,都不作声。
独龙哥笑道:
“哈哈,各位朋友,我见你们个个都是好汉子,很想结交一番。哪天若能带着礼物登门拜访,更是再好不过了……不知我王阳有没有这个荣幸?”
衙役头目脸色一抽,随后拱手:
“和独龙哥交朋友,是我们的荣幸。”
最后他一把将盛
于烬丢在地下,拿过身后黑带高手的银票,讪讪离去。
盛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