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你先向东而去,并让尽量多的人看见,这样所有人都会以为你直闯玉门关去了,然后你东行一日之后,便一路往南而行,途经吐鲁番、南都典合城……最后抵达白玉州,我找人看过天象,你此行的前半程几乎都有大雨,放心,没人能看到你的足印,而在到达白玉州后,你从西蜀栈道入秦,无论是我朝大臣还是大秦那边的人,任谁也猜不到你在何处,这样你就可以有机会为先王报仇了!”
“这几人都是我手下的忠心死士,逐鹿你若是用的上,不妨一并带去中原。”
“逐鹿你武艺高强,此行定然能将那秦贼的头颅砍下慰藉先王的在天之灵……”
想到叔父对自己的支持,还有他的忠心,拓拔逐鹿心中感到一丝安慰。
可是……为什么后来会、会?
思绪拉回临行的前天,那一天,纳兰娜甫来找自己。
拓拔逐鹿现在仍记得纳兰娜甫说的话:
“陛下,娜甫有句话必须给您说。”
,!
“什么?”
“先王和玲珑姑姑惨死秦城,您心中定然是悲痛万分,难以自己,可是娜甫希望您千万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疏忽了重要的事或被别有用心的人给利用。”
“此话怎讲?”
“别
的不说,就说先王的遗体,您一定要亲自迎回。”
“这自然是一定……”
“不,陛下,娜甫说的除了尽孝之外,还有就是先王的狼冠。”
“狼冠?”
“没错,先王的狼冠上有我荒狼世代相传的右牙,您一定要将狼牙永远紧紧的带在身上,切不可让任何人得到。否则根据遗令,那个拿到右牙的人,甚至连你都得被迫接受他的号令,万一他命你去做违背本心之事,就麻烦了。”
“嗯……好的,我知道了娜甫。”
然后是叔父在自己收拾好行囊后与自己的一番对话,正是在这时,自己的直觉出现了第一次偏差:
“逐鹿啊,你一会儿就要出发了,你看看还是否有没安排妥当的事情。”
“嗯……行囊收拾好了、你给我的随从也都待命于此、信我也写好了留在桌子上了。应当是没有遗漏了。”
“额……逐鹿,你不如把右牙给叔父吧?”
也就是在那时,拓拔逐鹿感觉到了一丝敌意和杀气,于是他凝神看去,目光与拓拔哈尔带着些许期待的目光直直相撞。
拓拔哈尔连忙将头歪去一旁,右手抚着下巴,讪讪的说道:
“逐鹿啊,我是这么想的,你此行要去很久,这右牙属实非同小可,你带在身上恐怕会有什么闪失,你不妨将它交与我保管,待你归来后,叔父再还你怎么样?”
拓拔逐鹿没回话,只是微眯着眼看着拓拔哈尔,然后他说道:
“叔父
,好奇怪,我刚刚感觉你想害我。”
拓拔哈尔本来想继续说话解释,可听到这一句话,忽的就住嘴了,只见哈尔双唇紧闭,脸色阴沉,垂在身侧的双手向着背后的刀鞘摸去……
拓拔逐鹿此刻忽的想起日间纳兰娜甫对自己说的那句“万一得到右牙的人他命你去做违背本心之事。”,于是他摇了摇头,又对拓拔哈尔说道:
“叔父,你不会是想得了狼牙之后,再用狼牙号令我不许去报仇吧?”
“啊?”,拓拔哈尔听到这句话,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他脸色立刻恢复正常,回答道:
“哎,还是瞒不住陛下,说实话,叔父的确不希望你去冒险啊。”
拓拔逐鹿见自己的猜测好像灵验,于是说道:
“不必再说了,叔父,虽然你是为我担忧,可是我意已决,不必再多言了。”
“好……好罢。”,拓拔哈尔随后就匆匆告退了。
……
想到此处,拓拔逐鹿摇了摇头,小声自言自语道:
“嗯……那天直到叔父告退之后,我心中的那种危机感都未曾退去,可是叔父所表现出的忠心却不可否认,他真的会加害与我么?”
然后他继续自言自语道:
“第一次错误是在叔父那儿,你二次呢?我想想……对,那天来了一伙不长眼的盗贼,平时都是阿史那勋他们打发的,可他们的那个自称‘龙汉’的首领,却带给我非比寻常的压力与危机感,所以我出手了,可
谁曾想他却一拳便倒、不堪一击、分明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贼罢了……就在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