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有另外一人冲进茅厕,还未完全走进,便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吐得昏天黑地,满眼飙泪……
商队头领被吓了一跳,匆匆拴上裤带,便上前去拍那人后背:
“兄弟,少喝些罢,酗酒伤身呐……”
那人
一面吐,一面艰难的摆摆手:
“不,不是酒……”
这时守在门外的属下也进来了,帮着招呼那人:
“哎呀,王三哥,你平日也不贪杯啊,今天怎么吐成这个样子……”
被称为王三哥的那人又翻江倒海吐了一阵,不断干呕,连黄胆水都吐了出来,这才停下,王三哥拍拍二人的肩膀:
“呼……吐出来真是好受多了,黄老弟,还有这位贵客,真是多谢你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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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好说,”商队头领一拱手,随后道:
“王兄弟早些回去休息吧,喝多了酒,再被冷风一激,那可糟糕……”
“不是酒,不是酒,我一口酒都没喝……”王三哥立刻道。
一旁的小黄奇道:
“没喝酒怎么吐成这个模样?”
“唉,别提了……”王三哥叹了口气,随后面色变得极其难看,似乎是冒出了十分不美好的回忆:
“妈的,那个牢房里,就是西进第七,南数第五的……”
小黄立刻道:
“啊,是伟爷一直待着的那间。”
“对对对,呃……别提伟爷,你是不知道,那里面的人,那幅模样,呕……”
“怎么啦?”
王三哥瞟了一眼商队头领,随后道:
“晚些再告诉你,你先扶贵客回去吧……老子,老子再去吐会儿。”
随后王三哥再度冲进茅房,小黄一呆,随后自言自语道:
“他看见什么了……啊!差点忘了正事,柳先生,咱们回去吧。”
小黄领着商队头领走回酒宴处,隔着
老远,商队头领隐约听见了房内,陈翘楚和独龙哥的交谈:
“帮主,他嘴还是那么硬,什么都不肯说……”
“阿伟正在好好招待他,他也是血肉之躯,那么多的酷刑,一定能撬开他的嘴的。”
“是啊,昨天叫咱们过去看弹琵琶,今天又换了个花样,叫什么磨豆腐……我的天,老实说,我只看了一眼,就不敢看了。”
“哼,这荒狼蛮子食古不化,就该付出这样的代价。不过得让阿伟收敛一点,别把他弄死了……”
“帮主说的是,江笑……那人的踪迹,还需着落在他身上。”
“好了,别再说了。”
这时商队头领已在小黄的带领下走了进来,他提起酒杯,连连敬酒,酒桌上的氛围顿时又热闹了起来。
可下来之后,商队头领心中却不由得涌起了一阵寒意——荒狼人,和江笑书有关,受了酷刑,让人不敢直视……
这是不是老爷交代过的,盛于烬少侠?
商队头领留了个心眼,在交货时,往武陵郡码头多放了一艘同款船只,船桨绑上了一根小红布,随后将这件事,连同盛于烬关押之处的消息,悄悄告诉了千风。
所谓在商言商,他并不关心江岳帮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他只记得家主柳长生的叮嘱——你们在外面行走之时,若是听见了小姐的消息,或者江笑书、盛于烬、王劲威这几个人陷入了困境,一定要尽全力相助,然后把一切你
们所知的消息传递给他们,如果找不到他们,就传递给千风。
为什么告诉千风?因为柳长生知道,只有江笑书或者自己的宝贝女儿,才会舍得花几百上千两买这种情报。
…………
商队头领离开了武陵郡,可他留下来的地图,却成为了柳伶薇救援时的重要情报,虽然买的人是深思熟虑的李光昴,而非满腹担忧的柳伶薇,但总归是帮到了他们。
而那一艘船,就是此时盛柳李三人逃离的最大助力。
李光昴已提前得知了这艘船的特征——虽然各个方面都与武陵码头的其他船相同,却没有江岳帮的编号,是多出来的一艘船,没有被登记在江岳帮的档案中。
现在,这艘船已经驶了过来。
船上共有四人,一个撑船,另外三个拿着刀剑,站在甲板四处张望,突然,他们听见了船舱中,传来了咚的一声轻响。
哗啦,一名紫带高手拉开船舱门,顿时一愣——只见柳伶薇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