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直都在说三刀吏么?”
柳伶薇摇头,沉声道:
“可是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吴公子连同三刀吏,早就已经死了,而且就死在你遇袭的那天。”
“死了!这……咳咳咳……”盛于烬头一次听见,不由得面色大变,惊呼一声,牵动伤口,不自主的咳嗽起来。
柳伶薇轻拍他胸口顺气,随后笃定的道:
“吴公子和三刀吏的确已死了,这件事早已传遍了湘州各地。”
盛于烬面色凝重:
“吴公子力主要和我求和,最后袭击我的人却是他的手下;明明败的是我,最后死的却是他……这未免太过蹊跷。”
“是啊,”柳伶薇点点头:
“而且你刚刚说,你被三刀吏打败后,晕了过去,再次醒来,已是两天以后,你非但不在牢狱里,反而莫名来到了武陵郡的一处破庙,然后被独龙哥所擒。这么说,难道是三刀吏抓了你,又在两天后特地丢给了独龙哥么?这、这可未免太说不通了。”
盛于烬皱眉:
“难道抓到我的不是三刀吏?”
柳伶薇一惊:
“那会是谁?”
盛于烬沉思半晌,随后道:
“假如有一个人,在暗中观察,等着我和三刀吏斗得两败俱伤,然后他再出手……”
柳伶薇顿时醒悟:
“你是说,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不错,他趁虚而入,打败了三刀吏,甚至杀死了他们,然后抢走我,再在两天后,将我丢回武陵郡破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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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厉害的人,他会是谁?”
“不知道。”
“他抓你的目的是什么?”
“不知道。”
“那他为什么这么辛苦的抓了你,又在两天后将你放给独龙哥呢?”
“不知道。”
“你都不知道?”
“这只是个凭空的猜测而已,我当然说不准。”
“好吧,”柳伶薇心中暗暗记住了这个“神秘人”,随后道:
“啊,你丹田关节处的大钉子,大师兄说,那是蚀骨丧魂钉……这东西一定来自于出身枯骨殿的三
刀吏,可我却想不明白,他们如果在你被抓那天就死了,那你受刑时的钉子又从何而来呢?”
盛于烬想了想,随后道:
“收捡三刀吏的尸身时,顺手捡回来的;或者三刀吏留在帮中的,被陈翘楚伟爷他们拿来用;甚至是三刀吏上供给帮主的独门暗器……有太多的可能,实在不能下定论。”
“好吧,但这总归是个疑点,我们记在心里,等线索更多后,再尝试分析,也许那时才会有更确切的推论吧。”柳伶薇点点头,随后问道:
“盛于烬,你说,江笑书被押上京,最后传闻他逃出,这件事是真是假?”
“是真的。”
“你这么肯定?”
“他临走时告诉我——你应该回去喝点酒,好好……”
“啊!”柳伶薇立刻醒悟:
“他对你打了暗号,所以他绝不会束手就擒的。”
“不错。”
“那他逃离后,果真像传言中一样回到了武陵郡么?”
“他总归没和我一起伏杀江岳帮两红带,这一点我能肯定。但他是否回来了武陵郡,我却不好说。”
“他就算没回武陵郡,又去了哪儿呢?直到今天,已经过去十多天了,江岳帮没消息、府衙没消息,甚至连我们都没消息……难道是去救王劲威和小兰了么?”
“王劲威和小兰!他们怎么了?”
“在你被独龙哥抓到的同一天,他们俩也被武陵知府周自得抓了,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原来他们终究没有逃
掉……嗯,可你推测,江笑书去救他们,我认为不是。”
“不是?”
“以江笑书的本事,从武陵郡府衙救人,绝不至于花上这么多天还一无所获的。我想,他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
“会是什么事?”
“不清楚……嗯,我有些口渴。”
“我去打水。”柳伶薇立刻起身,随后提起木盆,拿了个火把去溪边打水。
盛了慢慢一盆,柳伶薇刚要离开,却心中觉得有些不对头。
嗯?刚刚看见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