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一个妇人,又能跑多远?老弟你若是没玩够,一会儿不妨抓回来便是。他家也还有些值钱的东西,咱们且拿了去。”
“好!不过……猛大哥,他们真是叛军么?”
“哎呀,这男的姓呼延,又呆在这白玉城,肯定能算作叛军的……怎的?我今日带你尝了做男子汉的销魂滋味,你难道还要质疑我不是,啊?”
“不敢不敢……不过刚刚玩的尽兴,竟没发觉地窖中还躲着个小鬼,那这小鬼又该如何处置?”
,!
“这有何难?等会儿追出去,一并宰了便是,到时候把他们一家挖个坑埋了,弄他个团团圆圆,嘿嘿嘿……”
“可是,猛大哥,这小鬼怎么可能会是叛军,咱们杀了他,这、这……”
“他妈的!赫连刚,老子好心好意带你来找乐子,你个狗崽子却恁多话!谁不知道这家人不是叛军?那你他娘刚刚趴在那女人身上叫唤的时候,怎么不说这些话?你现在倒是裤子一提,开始和老子硬气,倒说起军规来了,我告诉你,事情做了,就做绝,要不然,咱们俩都得完!”
“嗯……”
“还犹豫个屁,快收拾一番,咱们出去把那小子做了,免得夜长……啊!狼、狼狼狼王陛下。”
正在此刻,他
们看见拓拔志提着长刀走了过来,便都慌忙的闭上了嘴,然后急急忙忙的站了起来。
那个叫拓拔猛的老卒一面系裤带一面慌忙的开口道:
“狼王陛下,那个、那个……刚刚这一家子啊,他们呢,都、都是叛军,我们已经将他们收拾了。正准备出来找您。”
拓拔志眼皮微抬,问道:
“说完了?”
拓拔猛与赫连刚见到拓拔志似乎一副皆已了然的样子,便都不敢搭话,垂下了头。
拓拔志面露怒意,沉声质问道:
“拓拔猛、赫连刚,你们告诉我,杀害良民,奸淫良家妇女,依军法当如何处置?”
拓拔猛连忙说道:
“可是陛下,他姓呼延……”
“住口!”,拓拔志大喝一声,说道:
“外面那衣衫不整的女子,她是不是叛军!”
两人支支吾吾的说道:
“不、不是!”
拓拔志又问道:
“那刚刚出去的十岁上下的孩子,想来便是你们口中的叛军了吧?要不然你怎么会打算连他都要杀了然后将他和父母埋葬在一起!”
两人听见这话,知道拓拔志已是听见了他们二人方才的对话,皆是吓得面如土色,牙齿微微打颤,冷汗直流。
拓拔志厉声道:
“怎么了?说不出话了!你还敢给我说他姓呼延?我是让你们杀姓呼延的叛军,不是让你们杀姓呼延的人,就算是杀姓呼延的人,你们怎么不敢去杀呼延泓,只敢残杀手无寸铁的良民!还有,我刚刚问你
们,杀害良民,奸淫良家妇女,依军法当如何处置?回答我!”
拓拔猛与赫连刚被拓拔志的大喝吓得猛一哆嗦,拓拔猛支支吾吾的说道:
“当、当斩。呜……陛下,我们知错了,我跟随您和二王爷十余年,您不能就为了这些无足轻重的人斩了我啊,呜呜呜……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刷刷!”两声轻响,两颗头颅落地。
拓拔志将染血的长刀丢弃在地上,然后鄙夷的看着跪在地下的两具士兵的尸体,随即环顾这间屋子的四周,——看见了男人打猎用的弓,女人的一件漂亮的衣裳,还有孩子玩的木刀、木剑……拓拔志心中不禁涌起怅然与愧疚。同时暗暗自责,这拓拔猛与赫连刚是不久前二弟拓拔哈尔引荐来自己亲军中的,自己十分信任拓拔哈尔,当时便并未细查,可谁知道他们刚来不久,竟坏了军队铁律!
“娘!”
一声惊呼自门外传来,打乱了拓拔志的思潮,拓拔志暗叫一声不好,然后提起两颗士兵的头颅,施展轻功如风驰电掣一般冲向了门外。
可是再快的轻功,却也快不过生命流逝的速度。
拓拔志回到门口空地,却只见到那妇人左手握着一把剪刀的柄——那另一头的刀尖已被她狠狠地刺入了自己的心脏!
妇人左手握住刀柄,右手抚在修儿的后脑勺上,将孩子拉过来与自己额头相抵,满眼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然后
断断续续的说道:
“修……儿,娘叫、叫……你走,你怎么、怎么不听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