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正是群臣心中的疑问,于是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自己也同样疑问。
拓拔哈尔听见这话,便抬头回答道:
“右司马,诸位,你们心中疑虑,稍后哈尔自会给出解释。我此刻只能告诉大家,这棺椁之中的人,受得起我们荒狼所有人行这样的礼,还请大家与我一同跪拜行礼后,再说其他。”
听闻此言,群臣便都明白了。在荒狼受得起所有人跪拜的人,除了狼王还能有谁?这棺椁之中,定然是惨死在大秦秦城的先王拓拔志的遗体无疑。
,!
于是众人随着拓拔哈尔行了大礼后,便纷纷站了起来。
这时董阳铠却开口道:
“摄政王,这棺椁之中,可是先王遗体?”
众人看向拓拔哈尔,只觉得拓拔哈尔有些神情恍惚,目光怔怔的开口道:
“是的。”
董阳铠继续追问:
“那请问,狼后以及三十铁狼骑的遗体,此刻又在何处?”
拓拔哈尔抬起了头,定定的看着董阳铠,却一言不发。
董阳铠皱眉道:
“摄政王,你为何不予回答?”
拓拔哈尔张了张嘴,随后又闭上,然后他目光低垂,沉声问道:
“他们的遗体,还停在大秦玉门关。”
此言一出,众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拓拔志、纳兰玲珑一行人在同一天遇害,既然此刻已经接回了拓拔志的遗体,又为何将其余人的遗体滞留在玉门关呢?
于
是董阳铠更加疑惑的回答道:
“这是什么道理,你为何只迎回先王遗体,却对其余人的遗体不管不顾?”
拓拔哈尔听见这话,目光垂的更低了,又再次陷入了沉默,正当众人感到不耐烦,董阳铠即将再次发问时,拓拔哈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抬头环顾四周,然后缓缓的说道:
“诸位,亡于大秦京城的先王拓拔志、王后纳兰玲珑以及三十铁狼骑,他们的遗体都还停在玉门关……而此刻棺中躺着的先王,他的名讳是拓拔逐鹿。”
一言既出,满座皆惊!
“这?”,董阳铠骤然听闻这令人不敢置信的消息,脚下不由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而堂下众人的反应,也都与他如出一辙。
董阳铠定了定神,不敢置信的颠声问道:
“此话当真?拓拔哈尔,你要为你说的话负责。”
拓拔哈尔面露痛楚的点点头,回答道:
“哈尔若有半句虚言,便教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时堂下传来一片嘈杂之声,大家看去,只见一位年近古稀的荒狼老臣,因听到这惊人的消息,一口气没上来,竟忽然晕厥了,直直的倒了下去,幸得周围同僚眼尖,扶住了他,这才使得他没有直接摔倒在地。
这一位摔倒的老臣,早年侍奉上一任老狼王,也就是拓拔志、拓拔哈尔两兄弟的父亲拓拔如烈,而且在战场上多次救下拓拔如烈,被其当成最亲近的心腹,虽然
在朝中未担任一官半职,可是被特地允许可终生自由出入宫中朝会,任何人不得为难。
除此之外,更有传言,说当年拓拔如烈临去世之前,都还把这个老者叫到身边,口述临终遗言……这足以见得这个老者在荒狼的地位。
这老者姓贺,真名已不得而知,老狼王拓拔如烈叫他贺奴;拓拔志、拓拔哈尔两兄弟自小便叫他贺叔,即使二人后来当了狼王和将军,这样的称呼都未曾改变;拓拔逐鹿则叫他贺爷爷。
而荒狼国内其余人,见到他,都得叫他一声贺八爷。
贺八爷,八氏族的八。
这位贺老者,负责选拔和训练国内精兵,然后将他们送至荒狼八氏族当亲兵。
甚至连大名鼎鼎的铁狼骑,那一百五十人行动一致宛若一人,攻如烈火、守如磐石、行若疾风的军伍,同样也是他亲手教导出来。
八氏族总兵教头,贺八爷。
上一次拓拔志死讯传来之时,贺八爷正受命在南边境某处与世隔绝的秘密培训一支军队,待到任务完成,准备回京复命时,却听见了拓拔志一行惨死于大秦京城的消息,据其身边的人说,贺八爷听闻这一消息后,不发一言,六十七岁高龄的他跨上三匹足力最好的战马,背上一囊的粮食和清水,便星夜兼程向中都赶去,寻常人要用上一个月左右的路程,他仅仅用了八日就赶到,据说,贺八爷的三匹战马都被活生生的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