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逐渐盛传,先王拓跋志的狼牙并未带去大秦,反而留在了国内,交由拓跋逐鹿陛下保管,你既然说这棺椁之中躺着的是拓跋逐鹿陛下,那我问你,狼牙在何处?”
拓跋哈尔脸上表情变换,阴晴不定,过了好些时候,他才挤出一个
笑容,对董阳恺道:
“西将军,你刚刚所言,令哈尔好生困惑,你不妨上前来,与大家好好分说一番。”
董阳恺心想:
“朝堂之上,众目睽睽,我就算上前去,谅他也不敢怎样。我倒看看他还有何话说。”
于是董阳恺理了理衣衫,大踏步朝着台上走去。
而就当他走到一直沉默不语的阿史那安身边时,突然,台上一直隐忍的拓跋哈尔目露凶光,伸出右手,朝天一握。
董阳恺当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他有些鄙夷的说道:
“拓跋哈尔,你又在那里故弄什么玄……啊!”
众人朝此处看来,只见董阳恺已经扑地而倒,后脖颈处有一个血肉模糊的大洞,而站在他身后的阿史那安,正从怀中摸出一块白布,将手中的匕首擦拭干净,目光淡漠,仿佛倒地痉挛挣扎的董阳恺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
众人正自迷惘和震惊之时,只听见背后传来一阵刀剑曳地之声,无数手持劲弩,背负刀剑的黑衣蒙面之人仿佛凭空冒出来似的,齐刷刷地来到了大殿之上,对堂上众人形成合围之势。随后,宫门处又传来“蓬!”的一声闷响,显然宫门已经被关闭。
,!
董阳恺的几位贴身侍从已然反应过来自己的主子已经毙命当场了,不过五人之中,有两人看了看周围鱼贯而入、杀气腾腾的黑衣人,有些畏缩的对视一眼后选择低下了头。另外三位忠心的侍从,则挥舞着
拳头,朝阿史那安冲了过去。
正当他们即将冲到阿史那安面前时,众人只见眼前一花,一道身影几乎是眨眼之间,便从黑衣人众中冲了出来,拦在了这三位忠仆身前,然后在极短的时间内,只见人影飞舞,伴着几声清脆的“咔咔”之声响起,那跳出来的黑衣人就已倒蹿退后,而那三位董阳恺的侍从,已经软软的倒了下去,头与身子形成一个诡异难言的角度。显然是被那人用重手法,拧断了脖子。
从刚刚拓跋哈尔朝天握拳,到此刻四人横死当场,不过短短数息时间,朝堂之上,就已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时,乌康时、赫连乐白身边的随从,也纷纷从怀中摸出刀剑,分成两部分,一部分保护着自己的主人,另外一部分则冲到四周,与到来的黑衣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堂下群臣。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原本还算融洽的朝堂之上,一时之间,群臣人人自危,生怕屠刀下一刻就会加诸到自己身上,落得董阳恺及其侍从一般横死的下场。
而几大氏族的族长,则各自有不同表现。
赫连乐白、乌康时等拓跋哈尔的忠实党羽,此刻已经各自从身边护卫侍从手中,接过刀剑,一个转身冷冷的看着堂下想说话却不敢轻举妄动的群臣。另一个则更是目光毫不掩饰的盯着纳兰元基,流露出阵阵杀机。
亲眼目睹董阳恺之死,纳兰元基却并未流露出太多
的惊讶,只见他并未理会乌康时近乎挑衅的目光,而是盯着董阳恺已经气绝的身影,眉头紧锁,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宇文泽此刻也同样眉头紧锁,在意味深长的看了台上的拓跋哈尔一眼后,略一思量,便抱拳拱手道:
“摄政王,宇文泽先行告辞了。”
说罢,不等拓跋哈尔回答,便转身带着宇文氏的众人离去。
拓跋哈尔见状,眼神微眯,侧头对着刚刚那位出手拧断三人脖颈的空手黑衣人道:
“有劳了。”
说完,便朝着宇文氏的众人一努嘴。
那个黑衣人听见拓跋哈尔的嘱托,皱了皱鼻子,并未说什么,脚步却也未曾移动,只是微眯着眼,看向正欲闯出宫门的宇文家族一行人。
拓跋哈尔见这黑衣人似乎对自己的语言置若罔闻,只是伸手摸了摸鼻子,也并未开口。
宇文泽带侍从走到堂下黑衣人的包围圈处,见到对方并无后退让路之意,便头一扬,皱眉道:
“让开。”
听见这话,那几名黑衣人反而将刀剑向前一伸,同样不甘示弱的回答道:
“没有摄政王命令,谁也不准离开!”
黑衣人的这句话并未刻意压低嗓音,朗声说来,几乎大殿中的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