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逐渐紧绷了起来,一言不发,静静观察对面这像猛禽一样的女子接下来的动向。
那女子见宇文战不搭理自己,故作无奈的说道:
“哎哟哟,你这个荒狼男子汉是害羞了嘛?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呢?教我好生难堪呢……罢了,我不同你说话便是了。你们五个,还愣着干嘛?等着给人道谢么?滚开!”
,!
她前几句是说给宇文战,而后几句却越过宇文战,向宇文战身后刚刚那几名被夺下武器的黑衣人发号施令。
宇文战听见她的话语,眼神略微往身边一晃,而就在这眨眼都不到的功夫,宇文战目光还未回正,面前就被一堆花团锦簇所填满。
翠绿色、铜赤色、艳红色、亮紫色、湛蓝色、白黑二色……
就好像,面前出现了一只,鸳鸯!
宇文战暗叫不好,顾不得看清,身型一正,便一记“荒狼七杀”中的第三式“奔狼袭”轰出,直取自己记忆中那女子最后所在的位置,双拳拳势带风,夹击打向敌人太阳穴!
而就当宇文战自我感觉到双拳要触及自己印象中的敌方时,他眼前的那片“鸳鸯”忽的消失了,而从这片花团锦簇中,却钻出来了一只手爪。
这手爪拇指、食指、中指,三指成钩,如同鹰爪一般,直挖他的右眼!
宇文战脸向左急侧,想要避开要害,而双拳加速,想赶在对方抓伤自己前先打中敌人。
可那鹰爪一般的爪技,又是这样轻易便能躲开,宇文战向左闪避,那手爪也仿佛长了眼睛一般,紧跟而上,终究还是落在了宇文战的脸上。
饶是宇文战闪避应变及时,可那迅捷凶狠的一爪,还是“叱拉”一声,硬生生的从他脸上剜下了一块儿小指肚那么大的肉!
可就在此刻,宇文战的双拳也抵达了那女子的太阳穴前,只见那女子右手一架,先挡住了宇文战的左拳,然后右手摁在宇文战的左拳手臂上,身躯不退反进,钻入了宇文战双臂环绕的圈中,右手在宇文战手臂借力一撑,好似没有重量一般小巧而又灵动的飘出了宇文战双臂环绕的圈子。
这样的轻功,简直如同飞鸟,只可称得上是“匪夷所思”!
那女子翻身穿出后,在两丈外落下,略微一顿后边站定,左手将她刚刚从宇文战脸上剜下来的肉举到眼前细看把玩,右手却暗暗的环臂揽住自己的腰身,柔柔的道:
“你个坏东西,脸上的肉倒是嫩得很,怎地拳头这样硬,险些伤到了我的腰呢,若不是这招‘鸳鸯戏水’,只怕都要被你打折了。”
刚刚宇文战那一拳,虽然被他用灵巧玄妙的轻功招式“鸳鸯戏水”避开,可淫浸几十年拳法的宇文战又岂是易与之辈?这荒狼七杀中的绝技“奔狼袭”,劲道便是模拟狼群奔袭捕猎时的势头,不但发力刚猛,后劲更是连绵不绝,因此那女子虽然躲开了拳头本身,可上面附带的劲力,却依然将她的腰腹一带激的酸麻阵阵,所以她的绝技“鸳鸯戏水”只能用来躲避,最后落地时还略有踉跄,而不是像之前无数次那样,在借力撑起身躯后借势用双腿拧断对方的脖颈!
两人站定后,互相对视,宇文战惊讶于这女子抓时机的能力、出手的速度以及自己生平仅见的轻身功夫,更猜不透刚刚忽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那团“鸳鸯”从何而来,脸上虽然被剜下一小块肉,鲜血淋漓而下,但他却仿佛没有直觉一般,一面对峙,一面思考克敌制胜之法。
而那女子也未急着出手,她同样也感受到宇文战刚刚那一击浑厚的力道,更令她有些不解,甚至可以说惧怕的,却是对方那不惜同归于尽,死战到底的气魄。
这时,宇文泽见自己频频被阻挠,而自己手下多年来除了上战场之外就从未有过磕碰的战将宇文战,居然与那神秘女子一交手便挂了彩,右脸血肉模糊。不由得心中气愤,他转身朝向台上带着些许讥笑冷眼旁观的拓拔哈尔,大喝道:
“拓拔哈尔,你当众格杀重臣,调动私兵进宫,武力威胁群臣。是何居心?你要知道,这可是在叛国!”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拓拔哈尔,只见拓拔哈尔轻笑一声,将头转向一边,抬眼望天,接着从背后抽出弯刀,而他的党羽们也“刷刷”的直接亮出了刀剑。
天空中的阴云里,忽的响起了一声炸雷!
雷响之后,满堂无声,然后所有人都听见了拓拔哈尔的一句话,满堂皆惊!
“变天了。”
随着拓跋哈尔一道淡淡的声音响起,四周闯入的黑衣人以及乌康时、赫连乐白的党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