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吞江一派优势巨大,真可算得上我荒狼立国以来绝无仅有之景象。”
原来是想讨好我,哼,你这老儿这时做梦倒做醒了,可惜已没有用了,我一定会把你灭之而后快!
拓跋哈尔心中得意发狠,口中却风平浪静:
“继续说。”
纳兰元基望向后殿空荡荡的王位:
“首先,两位狼王都已离世,王位空悬,无论如何,新狼王都会在拓跋家族中选出,拓跋志一脉后继无人,王爷你定是当仁不让了,真是吞江之大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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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提前恭喜我?”拓跋哈尔皮笑肉不笑:
“可惜你的恭维对我来说毫无用处。”
纳兰元基不理会对方的嘲讽,续道:
“第二,外面的大殿上,不少人或真或假的愿意相信,两位狼王都死在了中原人的手中,我们慕江一派亲近大秦,自然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在此关口,吞江所做的一切,岂非都是上承天道,下顺臣民?”
“慕江一派本就是错误的。”拓跋哈尔不屑的啐了一口浓痰。
纳兰元基毫不在意,仍是自顾自的说着:
“第三,王爷你花了天大的价钱,连我慕江一派的阿史那安都被收买了,而且绝不止他一个人,都转而投入王爷麾下。此消彼长,吞江更加强大了……”
这次拓跋哈尔没有回话,反倒是暗自咬紧了牙关——的确是天大的价钱,这价钱可难出得很。
纳兰元基眉头越发紧皱了:
“第四,逐鹿狼王的遗诏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他若身死,王爷你继承王位。这么一来,你简直是名正言顺到了极致了。”
逐鹿这个笨小子——拓跋哈尔已经在极力克制,可一丝笑意还是浮现在了他的脸上。
纳兰元基沉重的摇头:
“第五,王爷今日请来的那些中原的朋友,武艺高强,无可匹敌,再加上秘密安排在天池城内的重兵……如此实力,莫说大势本来就在吞江一派,就算没有大势,以力相迫,甚至大开杀戒,也能让我们不得不从……”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拓跋哈尔赞了一句,可随后便傲然道:
“可惜你不知道,力量才是最强大的,其他的手段,不过是建立在力量对等的基础之上!你不知道这个道理,纳兰玲珑不知道这个道理,最后,连狼王也像你们一样成了软弱的废物!”
他此言极为不敬,可周围并无外人,至于纳兰元基——他此刻在哈尔眼中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纳兰元基也并未辩驳,反而越发平静的说道:
“最后一点,王爷你有我们慕江一族‘造反证据’在手,诛杀我等本就是天经地义。如此看来,吞江一派今日已是胜券在握,慕江一派却早已死到临头了。”
“谁叫你这样轻松的就让我拿回了这些东西?”拓跋哈尔掂了掂怀中包裹,讥讽道:
“真是愚蠢。”
此时外面风声大作,看来在方才的炸雷之后,大雨即将落下。
纳兰元基淡淡道:
“我将它拿出来时,就没想过要拿回来。”
拓跋哈尔看着羸弱的纳兰元基,自己仿佛伸一根手指就能将他推翻,就如同此时的局面一般,他越发得意了,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纳兰老儿,看不出来你到此境地还如此聪明,好好好,我欣赏你!我会给你留个全尸,就埋在我的脚下,提醒我曾经遇见过你这么聪明的家伙。”
“王爷谬赞,不过……”纳兰元基还未说完,便被打断——拓跋哈尔刀已出鞘,抵在了他的胸膛:
“纳兰老儿,你的话太多了,在我这里,聪明人没有资格说这么多话。”
又是几道极其响亮的炸雷,随后如黄豆般的雨点倾盆落下。
拓跋哈尔抬头望了望天空,随后有些遗憾的转过头:
“哼,可惜了,现在已下雨了,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不过这都不重要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还有十息就是午时,”纳兰元基毫不犹豫的回答,随后他后知后觉的笑了笑:
“呵呵,抱歉,我不是王爷口中的聪明人,所以话多了些。”
见他已经开始关注起时辰这种鸡毛蒜皮的问题,说明他已放弃了挣扎,哈尔反倒放松了起来,他冷哼一声,收回了刀——刚刚纳兰元基吹捧他和吞江一族的那番言论,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