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闪,陈翘楚的攻击已经到来。
只见陈翘楚同样用手插入立柱浸水的一面,双脚连环,朝江笑书直攻过来,江笑书以腿功还击,二人浸在水中,以快打快,瞬间交了十余招。
斗到酣处,陈翘楚一记“风神腿”直袭江笑书太阳穴,江笑书侧头躲闪,却是慢了一步,肩头狠狠中了一脚,直震得他骨骼几乎碎裂,可他却当机立断,立即放开浪书剑,抓住了陈翘楚的足尖,向侧面一扳。
陈翘楚若不作应对,这一扳立刻便要将她脚掌骨拗断,无奈,陈翘楚只得身子随着江笑书的扳动急转,立柱再次转动,哗啦一声,二人同时出水。
陈翘楚单手倒立于立柱之上,江笑书抓住她的脚,身子荡在半空,正欲使重手法废掉陈翘楚的脚,可还未发力,陈翘楚另一只脚如同长枪般朝面门直袭而来,江笑书无奈,只得撒手落回地面。
刚取回浪书剑,陈翘楚身形再次奔袭而至,江笑书心中一亮——她受伤不轻,想要速战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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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此节,江笑书反倒不慌了,只见他提剑一封,剑光闪烁如同星光一般,正是天星阁绝学“截天七剑”,剑身在身前数寸跳跃,严守门户,绝不贪功冒进,虽不及在李光昴手中那样攻守兼备,可守住陈翘楚的攻击,却已足够。
陈翘楚好像发了狂一般进攻,却都被“截天七剑”稳稳挡住,只见她身上创口流血不止,脸色发白、嘴唇乌青,就连呼吸也逐渐粗重起来,已成不支之势。
眼见这作恶多端的奸贼便要命丧自己剑下,江笑书非但不抢攻,反而越发谨慎了,宁可再多拖一段时间,也绝不给陈翘楚可乘之机。
陈翘楚除了全力进攻,脚下也没闲着,她时而将立柱撬起,时而猛转立柱,想要把战斗拖入水下,可江笑书先前在水底吃了她数次亏,又岂能没有防备?他脚底真气涌动,无论陈翘楚怎样折腾立柱,他都稳稳立在水面,不动如山。
又交了几招,陈翘楚身形已摇摇欲坠,江笑书找准机会瞬间变招,一记“苍松迎客”,剑光嗖嗖,直取陈翘楚下盘,这一招好生精妙,陈翘楚后跳躲开,脚步已然踉跄。江笑书抢上一步,一脚踢出正中陈翘楚小腹,陈翘楚吃痛跪倒,呕出一口鲜血,江笑书毫不容情,当头一剑斩下。
这一剑已用上了十成力,便是有十个陈翘楚也一齐斩断了,可还不等江笑书心中欣喜,倒地的陈翘楚却猛然朝旁一让,避开了要害。
刷的一声,陈翘楚的右臂便已被斩断,浪书剑余势未消,咔嚓一声斩断了立柱。
江笑书一愣神,随后便发现自己离陈翘楚越来越远了。
老渔民都知道,越重的船漂得越快。江笑书先前进攻时抢进了一步,因此立柱被斩断后,他所站的立柱比对方的重了上百斤,故不过短短数息,二人便已远离近一丈。
上游的陈翘楚按住右臂的伤口,勉力坐直身子,随后她抬头,冷冷看着江笑书,一言不发。
原来她先前佯装倒地,竟是要借我一剑之力,拉开距离。江笑书虽与对方是生死大敌,却也不禁佩服对方当机立断,为达目的即便自断一臂也在所不惜。
可惜你没机会了。江笑书心中暗道,随后纵身一跃,朝上游陈翘楚直扑而去。
陈翘楚向后一翻,扑通落入了江中,江笑书这一剑便落了空,他踏上断木,却并未下水追击,反倒端立不动,眼睛死死盯着江水中冒出的血水,浪书剑上内力涌动,八九分长的剑芒流转不断,陈翘楚只要冒头,便会被立刻斩于剑下。
可就在此刻,下游突然传来一声呼哨,江笑书一惊,扭头看去,却见一艘小舟逆流而上,正飞速朝这边逼近。
船头之人脸色苍白,满脸阴郁,竟是先前岳阳楼大战时始终未现身的伟爷!十余名紫带黑带高手站在他的身后,虎视眈眈。
敌人们朝江笑书打出暗器,若在平日,江笑书自然可以纵跳闪避,可现在身处激荡江水中,只有脚下这块立锥之地,不得不挥剑格挡,片刻后,江笑书已有些不支,无奈,他只得纵身跳入江中,以断木做盾牌,抵挡对方的攻击。
断木上噗噗之声不断,江笑书良久之后才重新起身,只见断木上插满暗器,而那艘小船,连同陈翘楚和伟爷都已不见了,滚滚长江之中,只剩下了自己孤身一人。
江笑书迅速上岸,施展轻功,沿着上游下游寻了数里,却始终没发现那艘小船的踪迹,一直不曾现身的伟爷,在最后一刻救走了陈翘楚,随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轰隆隆……”此时,头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