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留着毒素防身吧。
“停下来!”
族群中,一个佝偻着的直立兽类走了出来。
他的皮非常皱,有不少地方已经露出斑白的皮肤,他的脖子上依然戴着那条吴坝酒初见他时所戴的骨头项链。
他的后面浩浩荡荡地跟着一群强壮的直立兽类。
那些直立兽类每只兽手上都拿着顶端是黑色块状物的长枪,身后背着弓箭。
“神!”
佝偻着的直立兽类一看到吴坝酒,立刻丢下手上的拐杖,跪了下来。
原来是嗷噗噗?
还没等吴坝酒说话,跟在嗷噗噗身后的所有直立兽类都跪在他的面前。
嗷噗噗颤抖着身体,哆哆嗦嗦地抬起头,用浑浊的眼睛打量着吴坝酒的身体:
“神,你的容颜如往昔,岁月真的对您毫无影响啊。”
吴坝酒想要将他扶起来的手僵住了。
他神情复杂地定在原地,沉默无言。
因为时间大法的缘故,38年眨眼间就过去了。
吴坝酒很难产生一种,“原来38年那么漫长,可以做那么多事。”的感觉。
对于他来说,38年后的族群,大概是每只兽的样子变老了一点,雷动长大了不少,族群生活好了很多。
但这一刻,他才意识到。
38年长到可以将曾经只有几十只兽的族群变成内含几百上千只兽的部落。
也可以让当年那个问题少年变成一个满心欲望的老头。
什么忆往昔?
除了跟在嗷噗噗身边那个一如往日的虚影外,其他都碎成渣了。
他们到底为什么会将他当做神?
吴坝酒远远望去,发现嗷噗噗身后某只跪着的兽有点熟悉。
他的身体也有一些斑白。
但就算跪在地上,他的腰背也是挺直的。
这让他露出了脖子上的一道非常眼熟的伤痕。
啊,那是老了的嗷呜呜。
曾经,每次打斗输了时,嗷呜呜就会如同现在这样跪在他面前,露出脖子。
可能是部落中狩猎最厉害的人,嗷呜呜的身上有很多伤痕,其中一条疤痕就恰好在他的脖子上。
与之相反的,嗷噗噗身上并没有伤痕,无论是那时还是现在。
吴坝酒走了过去,和从前一样拍拍嗷呜呜的头顶。
听到这动静后,嗷噗噗站了起来。
他低垂着眼帘瞄了吴坝酒一眼,然后让身后的直立兽类们都站了起来。
吴坝酒皱了下眉头。
他还以为两嗷兄弟可以发展出完善的内外首领制度。
但现在看来,嗷噗噗已经全面代替嗷呜呜首领的位置。
嗷噗噗战斗能力绝对没有嗷呜呜厉害,他怎么做到的?难道就因为嗷呜呜太蠢,所以才被夺权?
“神……”
“不要叫我神。”
嗷噗噗没说完,吴坝酒就打断了他的话。
现在他对神这个字无比反感。
之前他们懵懂地将森喊作神,他可以笑笑不纠正。
那时的他们,眼神太单纯,单纯到就像婴儿的眼神。
就算口误又怎么样?任何人都会轻易宽恕犯错误的小婴儿。
但现在,嗷噗噗的眼神中夹杂着太多的私念,这份跨越了38年的私欲深刻得连他也看不懂。
嗷噗噗头缓缓低下,“我带您走走?”
看来他们还没有参观这种娱乐性质的词语。
吴坝酒没说话,但他跟在嗷噗噗身后迈步前进。
走进部落,吴坝酒才发现,在半空中俯视的豆丁大小的房屋,占地面积居然这么大。
大多数都是五米多高,一百多平那么大。
那些屋子大多数都是白竹和树木加工而成,每间房屋门前还挂了不少熏肉和干枯植物。
看情况,他们砍了白竹的大半竹秆,用白竹最靠近地面的一节做为房屋的主体,再辅以树木修整。
这无异于生活在活着的白竹中。
“这边是我们吃饭的地方。”
嗷噗噗指着一个被挖空的白竹竹秆。
竹秆中除了放置了吃饭的石板平台外,角落还放了不少用白竹片制作的竹筒。
竹筒装有水也装有食物。
除了竹筒,四周还摆放了不少正在处理中的黑色矿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