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判决,“你现在因为一个小小的女仆就跟我吵架,不觉得很讽刺吗?啊,你每次都这样。我容忍你的天真和无知太久太久了。你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跟我吵架。”
“这次又是什么?无聊的性别理解吗?阶级的差距远远高于个体之间的差距,你到底明不明白?虽然你们都是女人,但是贵族和贱民就是不一样的!”
“就是因为我们都是女人啊!”伊莎贝拉抽泣着,眼里是死寂的哀恸,“所以我清楚,如果我不是公主,我也可能变成她那个样子!她就是另一个世界我可能的结果,我都知道啊!但是你知道吗?多弗,人不应该生来就被划分三六九等的。我曾经也是一个傲慢的罪人。”
“你有想过人为什么会傲慢吗?人类傲慢的根源是无知,因为无知,所以傲慢。就像我一直困在王宫里,以为所有人都过得很好,以为所有人都爱着我,以为每个人都看得见天空和花草。叔叔告诉我,我应该那样高贵,于是我做了,我享受,在我理所当然的时候,有很多人正在受着伤害。可是我现在看见了,就不能放手不管了。再这样下去,我怕这里真的会变成地狱。”
“我没办法爱你,因为我也无法爱这样苟且偷生的自己。”
多弗朗明哥觉得很可笑。
他爱的人怎么也变成了父亲那样愚蠢的模样。又或者,他从来都不曾试图去理解她。
他占有她,征服她,了解她,但是从来不曾理解她。
直到多弗朗明哥杀死罗西南迪的时候,他才觉得伊莎贝拉那个神情眼熟。说来讽刺,他杀死父亲是也是用了一把枪。
那样悲悯的神情,就如同他的弟弟。
那个面容之间还残留又血缘联系的男人,倒在地上,说:“多弗,你不明白,真正好的时代,是弱者也能幸福的时代。”
“你称王了,但是你永远不能拥有也不能理解最好。”
凭什么要你们替我定义最好呢?
我的王道才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