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涉险,为了他的低头,可以连命也不要?
郁怀枳疯,江时野却没办法奉陪到底。
他到底还是屈服了。
江时野走到浴缸旁,一把将放弃挣扎的人拎出水面。
郁怀枳的身体带着满身的水软倒在江时野怀里,他现在从滚烫的火源变成了过渡着寒气的冰块,江时野几乎感知不到他的呼吸。
心尖狠狠一跳,江时野已经不想再去思考任何外物。
单手捏起郁怀枳的唇,江时野狠狠吸入一口气,然后俯下身,与郁怀枳冰冷的唇相贴。
温热的空气直直吹入肺中,几次反复,郁怀枳终于有了动静。
他猛地侧过头,刚才呛下的水被他重新吐出来,骤然接触到氧气,他开始剧烈咳嗽。
瘦削的背部被湿透的衬衫包裹着,每一次咳嗽都能看到瘦薄背肌的起伏。
他像是一条被人遗弃,注定将在雨夜里逐渐冰冷的小狗,皮毛被水浸湿,显露出脆弱不堪的骨骼,还有那无助可怜的神情。
江时野终于心软,伸手关了还在兀自运作的花洒。
浴间内瞬间安静下来,郁怀枳的咳嗽声便变得尤为分明。
江时野的衣服也已经沁满了水,他索性在浴缸边蹲下,温热的掌心触上郁怀枳的后背,想让他有些缓解。
郁怀枳却在他掌心落下感知到温度时狠狠一震。
到这一刻,江时野的态度不言自明。
除了霸王硬上弓,郁怀枳想不出来还有什么能彻底得到江时野的方式。
可是现在,哪怕是最低等的策略,也依然以失败告终。
他用脊背对着江时野,整个人面向墙壁,身体还在轻颤,喉间仍有想要咳嗽的痒意,却都被他一一忍下。
“你走吧。”郁怀枳道。
因为长时间的呛咳,他的声音比平时还要沙哑几分。
他背对着江时野,所有表情都被掩藏,只用声音表达出自己的冷静:“我可以自己解决。”
又一阵热意涌上,他死死咬住牙,低吼道:“你快走!”
这是第一次,郁怀枳开口让江时野从自己身边离开。
哪怕时间倒数到方才他们三人一起喝酒的时候,他都无法想象会有这样的时刻。
就连江时野,也因为他的话有了片刻的怔愣。
他们之间总是这样奇怪,郁怀枳百般算计,不过是想求江时野一次心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