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
“该什么?”程景生莫名其妙地问。
“活该你挨打。”杨青青说。
这还是他家夫郎第一次赞同大哥的行为,程景生哈哈笑。
“也就是那时候愣,现在我肯定不敢来了。”他说。
杨青青问为什么。
程景生看着他,说:“现在有了你,我也怕死了。”
一个人的时候确实天不怕地不怕,现在成了亲,程景生才感觉到牵挂,会想如果自己出了事,杨青青该怎么办,这么一想,顾忌就多了。
不过,那也是甜蜜的顾忌。
杨青青紧紧握着他的手,靠得他很近。
很快就走到了打塔人祭拜的地方,程景生跟他们都认识,互相打了招呼,有几个兄弟不是一个村的,也有日子没见过了,程景生就给他们介绍了一下。
“这是我夫郎,我俩今天上来捡点栗子。”他笑着说。
“你小子,可真够有福的。”一个黑脸的大哥便如此说。
不是客套,他们心里都是这样想,从前一起打过塔,现在也都知道程景生行医闯出了名头,娶了这么白净好看的夫郎,日子也越过越好了,心里都很羡慕。
杨青青便说:“大哥们以后来家里喝酒,我们招待。”
程景生便也附和了几句,大家都很高兴,约定秋收后好好聚聚。
乡下人一年忙到尾,最盼着的就是秋收完那点空闲了,今年眼见着是个丰年,交完公粮想必还能剩不少,可以富富余余过个冬了,所以格外让人期盼。
好久不见了,程景生就跟他们多聊了几句,黑脸的大哥恰好也姓黑,说自己也攒够老婆本了,准备明年回村买几亩地娶个媳妇,以后就不上树打塔了。
程景生当然为他高兴。
打塔人祭拜完山神就要开山上树了,程景生也算受过山神的保佑,便也跟着去上了炷香祭拜了一番,两人这才跟他们道别,继续往山上走。
“景生哥,咱们这是去哪儿?”杨青青疑惑地问。
背着满背篓的栗子榛子,往山上爬确实费劲了点,程景生帮他把背篓拎上了,说:“不远,到了你就知道了。”
到地方了杨青青才知道,原来是程景生是带他摘软枣来了。
软枣就是野生的猕猴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