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赶回老牛沟时,天已经暗了,但二人还是进了村子,直奔牛三叔家。
此事需要隐秘些,不能让别人知道是他俩劝牛三叔铲除村里的荼萝,那样,先不说冯记的人听说了会怎么样,就是老牛沟的村民也会恨他们的。
毕竟,佃农的日子过得不富裕,若能卖了荼萝,也是一项不少的收入,好不容易等到成熟,却被铲除了,乡民不懂缘故,定会不满。
好在牛三叔是个明理的人,看了两只老鼠的惨状,又听他们二人讲明了原委,便下定了决心,明日天一亮,就让家丁待人到村子里铲除荼萝。
“景生啊,你放心,别人我管不着,但我能保证,这造孽的玩意,冯家别想在我老牛沟收购到一棵。”牛三叔拍着胸脯道。
杨青青这才放心了不少。
天已经晚了,想到冯家的威胁,杨青青也有些害怕走夜路回家,幸好牛三叔大方招待他们在自家住上一晚,打扫了一间客房给他们。
夜深了,两人终于躺在床上,放松了一天的疲惫。
“牛三叔真是个好人。”杨青青靠在程景生怀里说。
“嗯,”程景生亲了亲他,说,“牛三叔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乡贤,我想,若是其他村子听说牛三叔让人铲除了荼萝,说不定也会效仿的。”
“要是真能那样就太好了。”杨青青道。
他想了想,又问:“景生哥,你怕不怕?”
程景生轻轻笑了,说:“有什么好怕的,凡事总要顺了自己的良心,这样晚上才能睡得着觉,若真有什么,兵来将挡就是了。”
杨青青忽然觉得心里安定极了,紧紧地抱住了程景生。
有他这样在他身边,他就什么都不怕。
程景生也轻轻抚摸着他的脊背,哄他入眠。
次日,太阳升起,牛三叔果真开始派人去铲除荼萝了,村里人虽然怨声载道,但毕竟田地都是牛三叔的,他们也违拗不了什么。
“三叔,这样一来,恐怕有碍你在村子里的名声。”程景生道。
为了防止冯家的人听到什么风声来找麻烦,牛三叔并没告诉村民铲除荼萝的理由。
可村民一年到头给牛三叔交地租,连好不容易找到的容易创收的营生都被莫名其妙弄没了,能不骂牛三叔吗。
“不怕,我还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