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小少爷,你只管养好自己的胎,照顾好雪枝,姑爷的事,听我的,你能不管就不管。”
牛灵溪想了想,就觉得嬷嬷说的话有理。
其实,这些天来,看了杨家人行事的作风,真是丑态百出,牛灵溪也不免对这门婚事心生懊悔之意。
当时,在柳林月下,他与杨迁多么浓情蜜意,缱绻两知,如今想想,都觉得像梦寐一样不可思议,像朦胧的晨雾,已经随着烈日的陡然降临,而消散殆尽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牛灵溪百思不得其解。
他不知道自己看中的好郎君,为何会变成这样一个与人胡搅蛮缠、蛮不讲理的下乘货色,但他分明记得,当初他心绪荡漾,从家里偷跑出去跟杨迁私会的时候,嬷嬷就曾经劝诫过他。
嬷嬷是个老成谨慎的人,她话不多,也很少提出对什么人的意见,但牛灵溪记得,她一开始就对杨迁这个人没什么好感。
即便那时的杨迁还不像现在这样,表现得温良恭俭让,活脱脱戏文里的公子如玉。
于是,那天白天,牛灵溪便听了嬷嬷的,没有出门掺合那些乱糟糟的事。
说实话,他也不是很想管了。
自从牛灵溪知道了婆婆周云仙在外面四处传人闲话的事,心里就觉得很不齿、丢人得很。
虽说于孝道上,牛灵溪觉得自己不该有这样的念头,但他一想到周云仙终于不能再嚼人舌根了,心里却实实在在松了一口气,甚至觉得挺高兴的。
因为有一个这样格调低下的婆婆,他自己都觉得在村子里抬不起头。
乡下人,虽不讲究什么高风亮节君子品格,但最起码做人的大方自重总是要讲究的,一天到晚没事干,专编这些下三路的瞎话歪派人,哪像个正经人家干出来的事?
到了晚上,杨迁来了他房里。
杨迁喝了很多酒。
若是杨迁真心为了母亲而难过,牛灵溪倒会高看他一眼,但,早上这父子俩为了周云仙的事跟外人闹得欢,等外人散尽后回来屋里,却是都嫌周云仙烦。
程家的人走了之后,周云仙还想让杨大健和杨迁去找他们算账,在屋子里哭个没完,她说不出话,但却因此更急,一直拉着杨大健嗷嗷哭。
牛灵溪虽然看不上婆婆的为人,但看她急得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