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哥,我后悔了,我不该管冯家的事的,要是咱们一开始就没插手荼萝的事,也不会把你害成这样!我再也不这样了,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别的什么都不要!”
新年的对联还鲜红的贴在门楣上,程景生的新年愿望,是杨青青能够平平安安,对于杨青青来说,他的愿望何尝不是如此呢?
杨青青一辈子跟别人较劲,什么事都追根究底,有仇必报,路见不平,就像个火爆的小炮仗一样快意恩仇,他一直觉得自己这样什么问题都没有,一切就该这样。
直到这几天,亲眼看着程景生因为他的较劲和执拗,而深受其害,辗转病榻,他忽然痛彻心扉,有生以来第一次怀疑自己。
自己是不是一直都错了?
冻梨甜吻
程景生握住了杨青青的手。
他先问:“青青,以前的事情,我很少问你,但是我其实一直想知道,你在冯府的时候,他们有没有欺负你,是不是给你了很多委屈受?”
杨青青摇了摇头。
程景生便又问:“那你告诉我,你在里面是不是结了什么仇,那个歹徒所说的契书又是什么东西?”
虽然那天杨青青说那歹徒是闯进村里来的强盗,但程景生知道,那个人一开始分明就是直接冲着杨青青来的,口中索要的契书,也不像什么一般的财物,而是某样特定的东西。
杨青青从小就长在杨柳村,要说他能结什么要命的仇怨,那就只能是在冯府了,那个歹徒,也一定是冯府派来对杀手。
杨青青自己实在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契书,他现在都有些不敢管那是什么东西了,于是咬了咬牙,说:“没有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
程景生这下是真的急了:“青青,难道你连我也信不过?有什么事是我不能帮你担着的吗?你得跟我说,说了咱们才能商量怎么办。”
杨青青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把所有的事情都跟他说了。
只是他知道的也有限,于是只能先把他所知道的和盘托出:“我…其实你救了我命的那次,我不是自己掉下悬崖的,是那天那个大胡子的人推了我。因为我在冯府听说了那种叫荼萝的药,我不想让他们去害人,那张契书…应该是跟那个有关,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拿到的。”
他的描述很有些支离破碎,不过程景生还是基本听懂了。
程景生觉得事情比他想的还要严重。
原来冯家竟然已经两次派人来试图害死杨青青了。
他神情凝重,思虑起来,沉稳道:“青青,这件事情,我们必须管。”
杨青青惊讶。
程景生说:“有再一再二,就有再三再四,如果我们不管这件事,也未必就能保护自己,冯府既然敢派人灭口,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
可是杨青青已经很害怕,他实在不愿意面对程景生可能再受到的伤害。
不过,程景生道:“青青,你不用怕,他们已经派了两次杀手,竟然都没有得手,还死在了这里,想必也会觉得你是个难对付的,一时半会不会再敢轻举妄动了。”
他又问:“你的那个契书在哪里?如果他们这么想要它,说明这个东西对他们很不利,冯府的人虽然看似凶恶,但其实他们很害怕,我们完全可以用这个契书对付他们。”
杨青青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他实在是被吓糊涂了。
虽说遭到了一次心惊肉跳的刺杀,但他们也不是毫无收获。
只是原身大概并不想让他知道契书在哪里,所以杨青青自己也从来不知道。现在想来,这个契书应该就是冯记用荼萝害人的实据了。
他想了想,只得说:“我也忘了……不过应该能找得到,我从冯家带回来的东西不多,大部分都在家里,还有一些在我娘那。”
程景生面露疑惑,不知道他夫郎为啥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东西在哪里,不过想了想杨青青平日里那个丢三落四大大咧咧的样子,又觉得是他夫郎能干出来的事。
于是他说:“那咱们一起找。”
杨青青道:“你先养好伤,不着急。”
程景生又握住了他的手,笑了:“你别怕,也别担心我,我不会受欺负的,更不会让你受欺负。你不想让冯记害人,不想让更多的人受苦,这能有什么错?青青,你记住,你一直是我眼里,最勇敢的人。”
杨青青感到心中的自责终于开始消融了。
他流泪道:“你不怨我?不怕我连累你吗?”
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