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青又问程景生:“景生哥,你觉得我的脾气真的很大吗?”
程景生觉得这个问题需要很慎重地回答,他想了想,说:“不大。”
杨青青翻了个身背朝他,哼了一声:“说个不大就不大吧,还要犹豫那么久。”
程景生忍俊不禁,从后面抱住了他家夫郎,说:“脾气大就大呗,我又不嫌你脾气大。”
杨青青却还是很生气,说:“我发脾气都是有理由的!不发脾气,让别人骑到我头上拉屎怎么办,难道我不该发脾气吗?”
“那可不行,该,”程景生甜蜜道,“发吧,我爱看你发脾气,很可爱。”
杨青青气得给了他一个肘击。
程景生故意哎呦了一声,说疼。
杨青青吓了一跳,以为碰到了他胸前的伤口,连忙转了过来,才看到程景生嬉皮笑脸的,根本不像吃痛的样子。
“讨厌,讨厌!”他忍不住打了他几个巴掌。
程景生还是喜滋滋的,不过杨青青打了这几个巴掌也算消气了。
程景生就说:“你有脾气就立刻发出来,其实挺好的,不容易坐病,要是有气不撒才容易肝郁不散,千万不能那样,知道了没?”
杨青青还是第一次听说发脾气还有好处的,还被程景生说的头头是道。不过他爱听,嗯了一声。
杨青青玩了玩程景生的头发,说:“怪了,我又没跟师父发过脾气,你说他是怎么知道我脾气大的。”
“所谓望闻问切,”程景生解释,“看你的面相就知道了。”
杨青青爬了起来:“我面相咋了?难道凶神恶煞吗?不是很好看吗?”
程景生看着他,像头炸毛的小花猫一样,他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凶神恶煞呢。
他用手呼噜了呼噜杨青青的头,笑道:“面相不是说长相,就是,气色,面色。”
杨青青就咕咚一声躺倒了,又窝在了程景生的怀里,说:“那你可要小心了,我很凶的哦。”
“能有多凶?”程景生好奇。
杨青青很果断,一口啃在了程景生的肱二头肌上,相当用力。
“啊!”程景生叫了一声。
杨青青这才松了口,程景生低头一看,皮肤上多了一道泛红的牙印。
“这下怕了没有?”杨青青很霸道。
程景生眼神一暗,却没说什么,翻了个身,低头狠狠地吻住了他。
杨青青惊慌了一瞬,程景生好久没有这么亲他了,自从他怀孕以来,程景生总是很克制自己,亲他的时候也极度温柔,让杨青青都快忘了程景生以前都是怎么亲他的了。
不知道是不是杨青青咬他那口让他心思浮动起来,程景生忽然变得很有力量,杨青青久违地感觉自己被男人完全掌握在手心,无从挣脱。
但越是如此,杨青青越觉得心动,在一吻的间隙喘息着说:“景生哥,我……”
后面的话,是凑在程景生耳边说的。
程景生原本还在努力维持自己的理智,可是杨青青今天缠他比以往都厉害:“都已经三个月了,不怕,你快……”
屋外的寒风里又飘起了雪花,屋里却是入骨缠绵。
落雪后的早晨,外面格外亮堂。
雪地映着太阳,透过窗纸把银光反射到屋内,杨青青像个地鼠一样用被子蒙起来头。>r />
程景生怕他闷着,把他的脑袋又弄出来了,帮他戴了一个眼罩。
这个眼罩也是杨青青自己发明的,用柔软的棉布做的,自从冬天他习惯睡懒觉后,就做了一个。
程景生轻手轻脚穿衣起床,有点不放心地伸手到被子底下给他搭了搭脉。
还好,杨青青的脉象很安稳。
程景生这才放心了,帮他掖好了被子角,不料,杨青青却在被子底下握住了他的手。
“嗯……不让走。”他哼哼唧唧的,声音里满是依恋。
程景生只好坐在炕边,说:“我得去烧炕,不然一会儿你睡着凉了。”
百般地哄了半天,等杨青青又睡着,才终于松了手。
程景生穿上衣服戴上帽子,出了屋子,富贵早就在门口等得急了,连忙跑到了外屋大门口等着他开门。
程景生一把门打开,富贵就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在雪地里撒尿。
白白的雪地里一片黄色的痕迹,很显眼,富贵还很骄傲似的,围着程景生跳来跳去。
“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