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去,咱家别说房顶了,就连地基都都能让你给掀个底掉。”
“我哪有那么彪啊!”杨青青不满,又哼了一声,“你到底让不让我出去玩,不让我就闹你!”
程景生忽然很想知道他会怎么闹自己,但想到上回把他气回娘家的后果,决定还是不欺负他了,亲了亲他的额头,说:“让,怎么不让,你想去哪玩,我陪你。”
“你有空?”杨青青连忙问。
“当然。”程景生说,“对了,师父今天还带了信,说过两天要来,准备在山上建他的房子了,咱们到时候也可以一起去看看。”
一提起这个,杨青青就彻底不困了:“对了!咱们的温泉旅舍,也还没选好地方呢,到时候正好。”
“嗯,”程景生点点头,“那你这几天乖乖休息,我到时候要检查,你身体没好的话,就不能出门。”
杨青青这才哦了一声,对休养身体这件事终于有了些积极性,连忙说:“那我肯定好好休息!”
程景生哭笑不得,忍不住后悔没早点这么诱惑他,那样想必他也就不会那么难管了。
说程景生贤惠的后果
秋收结束,程家便把脱粒晒干的苞米给打点到一起,准备等着官差来收。
今年三弟四弟都成年了,程家人丁多,需要交的人头税也多,所以,准备上交的粮食堆了一院子。
结果,等鸣锣的官差上了门,拿着秤约了半天,却是只是象征性地收了一半,就把口袋都给扎上了。
程景生和程润生都有些不解,结果领头的官差说:“咱们这都是奉了王大人的关照,你家的公粮这就算收齐了。”
程景生想了半天这王大人是谁,才想起来,之前修路时,那个监工的头领是姓王的。
看来他这是升了官了。
程润生之前知道程景生给人家治老寒腿的事,也想到了原委,但他为人向来板正,讨厌这些胥吏的陋规,不仅讨厌他们擅用职权向乡里索贿,也平等地讨厌他们给的好处,便义正词严地拒绝了:“不用了,各位公事公办就行。”
他这么说,显得很不领情,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程景生连忙打了圆场:“多承王大人的美意了,今年村里怕是有不少人家难交足粮,你们且把我家这些都收去,等会儿到别人家收的时候秤上手松些就是了。”
小吏面面相觑,还从来没见过主动多交粮的,但既然程景生都这么说了,他们也就乐得答应了,反正他们要收上去的粮食总量是一样的,在程家多收些粮食,等会也就不用太费力催逼别人家了。
“对了,王大人让我们给你捎句口信,”收完了全部的粮食,小吏跟程景生说,“王大人说,他家有个亲戚,也有积年的寒症,问你方不方便进城一趟看诊。”
程景生想了想,总觉得他话里话外有些神秘兮兮的,不过眼下杨青青已经平安生产,他出趟村子给人看诊不是什么难事,于是点了点头:“自然可以。”
“那过些日子,王大人自会派人来接你。”那小吏道。
程景生答应了。
过了几日,白永瑞终于来了。
春天的时候,他已经看好了建房的位置,这半年请了工匠画好了图纸,现在,就只需选好要做四梁八柱的树,砍伐了就可以开始建房子了。
深秋木叶萧索,树木干燥、重量轻,最适合砍伐。
漫山红叶都脱落了大半,虽然远望已经没那么好看,但脚下却是一片红毯似的,踏上去还会发出酥脆好听的声响。
程景生和杨青青跟着师父他们在林间行走,别有一番情致。
杨青青虽然身体复原了,但程景生还担心他体力不够登山,一直托着他的手臂。
“师父。”他忽然想起来,建温泉山庄的事,还没跟师父说过呢。
白永瑞答应了一声,程景生便把他和杨青青的计划给说了。
白永瑞很惊讶:“死小子,我好不容易找到个清净的地儿养老,你怎么要跟我抢地方?”
程景生只好陪笑:“那处温泉不是大得很吗,我们肯定离得远远的,保证不闹腾你。”
那处温泉在山野之间,泉池众多,有很多都相隔甚远。
白永瑞也是跟他玩笑,便说:“好了,我知道你们两个年轻人主意大,这是好事,我老头子不会碍着你们的。”
杨青青在旁边挺忐忑的,一听师父这么开通,也就喜笑颜开。
他连忙问:“那师父,你想入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