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银和铜的首饰,金发簪这么大的东西,都是有客人要才给拿出来看。
杨青青惊讶了一瞬,悄声问:“你要给我买?”
“对啊。”程景生说,“你不喜欢吗?还是说你也想要玉镯子。”
杨青青连忙说:“玉的我可戴不了那玩意,戴着这不敢干那不敢干的,两天就被我磕碎了。”
“我想也是。”程景生说。
程景生原本也是想给他也买个镯子的,可就算是金镯子,杨青青每天没个安静,到处磕磕碰碰的,金子那么软,没几天就坑坑巴巴的不好看了。
不如买个戴在头上的,他再好动,总不致于会拿头去创什么东西……
“你什么意思啊?”杨青青掐了他一把,“嫌我毛躁?”
这人就是这样,只许他自己说自己,可不许别人说他一句。
程景生笑了,说:“你不毛躁,你最文静,最稳重了,再没有人比你更老实的了。”
杨青青哼了一声:“谅你也不敢说我。”
等老板拿出来一盘子金灿灿的簪子,程景生就问他想要哪一只。
“哇!”杨青青仔细端详起来。
杨青青从来没怎么在梳头时用心,以前总是随便一挽,用布条扎紧,不会散开方便干活就行了。
但一想到用这么华丽的发钗,他还真得好好梳一个发髻。
看了半天,杨青青忽然问程景生:“你喜欢哪个?”
程景生说:“给你买,当然是看你喜欢。”
杨青青便一支支端详,最终挑中了一支柿子花纹的,很吉利,金子做的柿子颜色也很恰当。
“你就想着好吃的东西。”程景生轻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秦师傅便笑道:“这支正适合你,我给你们实惠些,定金二两就够了,等打好了我叫人直接给你们送家里去。”
正说着,门外却忽然进来一个乞丐,怀里还抱着个小孩,颤颤巍巍地乞讨:“老爷们行行好,给点吃的吧。”
秦师傅抬头一看,见他冻得可以,便忙不迭招呼他进店里,让他在角落坐着取暖休息一会儿,然后从后面拿出来两个杂面馒头来给了他。
那乞丐揣了馒头,却也不敢多留,抱着孩子千恩万谢地走了。
“哎,这年头是怎么了,也不是荒年,怎么今年冬天要饭的格外多。”秦师傅深深叹了口气。
秦师傅真是个热心人,杨青青想,怪不得程景生放心把五弟介绍给他当学徒,想必泽生跟着这样的师父,是不会受不该受的苦的。
他轻轻把玩着手里的金簪,渐渐却心不在焉起来。
回想这一路上,虽然市井热闹非凡,但确实四处可见三三两两乞丐,有的还拖家带口,又冻又饿。
北国土地肥沃,地广人稀,因此,往年冬季,总是只见外省人逃荒而来沿街乞讨,没怎么见过本地人沦落到要饭的地步,今年却完全相反。
刚才来的那个乞丐,就是本地口音。
不用想,这种怪象自然是冯记的五精丹害的。
杨柳村和老牛沟因为有牛家放粮买地,虽然免不了让牛家兼并了更多土地,但村民总还不至于没饭吃要四处流离。
而县里其他村子的村民,因为五精丹而失去劳动能力,又卖不掉地,自然只能进城乞讨。
杨青青默默思忖了一瞬,将手里的簪子给放回了盘子里。>br />
“景生哥,”他低声道,“这个簪子,我不要了。”
迷晕过去怎么办
“不想要了?”程景生惊讶,“你不喜欢这个?”
杨青青连忙说:“不是……,我想,咱们现在用钱的地方多,我不用这些首饰,也没什么的。”
“你前些日子,不是还说,要把那个治弱症的方子,给制成丸药,这样就方便给更多的人吃,做这些都要花钱。”他接着说。
这一年来,除了攒建温泉旅舍的钱,程景生大部分的收入,都投入给附近村民治疗虚弱之症上了。
被五精丹毒害过的贫民,凡是求医问药到了程景生这里的,程景生总是很少收他们的诊费。
会遭这一难的,本来就都是贫苦人,若再收他们的钱,一来不忍心,二来他们也未必掏得起,或许就不治了。所以,程景生不仅免费给他们吃药,还把方子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去用。
时间长了,从外村也有不少人慕名来看病,因此,程景生的药费支出不少。
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