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斯故已经申请换过一次队了,我问过了,他再换的话不好办。”
“什么换过一次?”陈琰以为自己听错,声音立马高了一个度,“叔,是不是搞错了,孟斯故一直在二队,没换过啊。”
“你跟他一个宿舍的,你不知道?他一开始是被一队录了,不知道什么原因自己申着换去二队,审批都走过了,所以说再反悔改回去就不太方便……”
陈琰懵了,草草地“嗯嗯哦哦”回应了几句,挂断电话后,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
“你,你真是自己从一队换过去的?”陈琰尴尬地确认,“真的假的,我以为你乱说的。”
孟斯故从他的反应大致猜出了这通电话说的是什么,“我没乱说,是你不信。”
愧疚与好奇齐齐涌向陈琰,搞得他语调都变得干巴巴,“不是,靠,这怎么信啊!那你从一队跑去二队图什么,跟严中校有关?不是,你那会儿不是应该巴不得跟他一个队吗。”
诸多问题提及严竞扑面而来,孟斯故抿住唇,没有回答。那些追着严竞被一次次推开的画面闪过眼前,令他不自觉感觉胸膛发堵,不大舒服。
见他迟迟不语,陈琰也不追问,摆了下手,“不想说算了,也是我对不住你。这样,我找机会去跟同队的说清楚吧,我误会你了。”
孟斯故并不在意他人如何看待,也依旧不习惯接受他人的示好,本欲下意识回答“不用”。还未说出口,他脑中忽而又闪过严竞要求他不许再说这两个字的另一副模样。
当时他受了伤,坐在山下的主路上等死,完全没料到严竞会拿自己时刻佩戴的昂贵手表换一趟顺风车,带着成堆的谷草回来接他。
严竞要带他上车,让他一起活着,不容拒绝。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冷峻,身上背后却满是映照着的光。
孟斯故没告诉过严竞,他记得清楚,那天清晨碰到的阳光特别充足,直到今天回想起来,手心都隐约能握到温热的暖意。
思忖片刻,孟斯故接受了陈琰的提议,“好,你去吧。”
陈琰打算如何去说清楚,孟斯故没有继续关注。他把全部精力放在临近的补派任务上,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