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数个孤寂、无望的夜里,支撑着我继续走下去的光啊”
无论棘刹如何剖析自己的内心所想,如何诉说这些年的思念,如何声泪俱下的试图让赫佤琉斯明白他在棘刹心中的重要性。
赫佤琉斯都是一动不动,毫无生机,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的大脑,只会接收到来自雄虫的命令和“贱雌”这两个字。
剩下的时间,一直都是棘刹在说话,赫佤琉斯一句话都不说,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反正一片死气沉沉的。
星舰停到君冥家门口,听到动静,阿塔尔快步走了出来,君冥也跟在他身后,墩墩在最后面,四个轮子滚动着也跑了出来。
棘刹拉着赫佤琉斯走下了星舰,先吩咐墩墩:
“墩墩,把翅膀拿下来,拿进屋子里。”
墩墩知道今天家里要来一个新朋友,是阿塔尔主虫的好朋友,也是棘刹雄虫一直念叨的雌虫。
多来一个虫,家里就会更热闹,所以墩墩自然毫无怨言,在星舰上找到翅膀,用头顶着翅膀先行进了屋。
阿塔尔精神恍惚,看着棘刹身后被拉着手腕站在原地的赫佤琉斯,空空荡荡的裤脚被风一吹,就露出了已经被折磨的没什么肌肉的双腿。
怎是一个骨瘦嶙峋可以形容的了的。
“赫佤琉斯,你还好吗?”
阿塔尔红了眼眶,伸出手想要拍拍赫佤琉斯的肩膀,但是最后依旧是停在半空中,不敢真的落下。
赫佤琉斯被棘刹拉着,低着头,干枯毛躁的头发遮住了无神的双眼。
他没有回答阿塔尔的话,准确的来的,他对于外界的任何声音、任何行为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棘刹叹了口气,红着眼眶看向君冥。
“老大先进屋子里面吧。”
“让赫佤琉斯坐下,我再跟你们解释。”
君冥看了看失魂落魄的阿塔尔,搂着他的肩膀,带着阿塔尔先进了屋子。
棘刹拉着赫佤琉斯,慢慢的,一小步一小步的也跟着走进了屋子,然后带着赫佤琉斯走到了沙发上。
“来,坐下。”
赫佤琉斯眼珠微微下移,看了看柔软舒适的沙发,机械的迈步,结果跪坐在了地上。
“我们起来,一起坐到沙发上好不好。”
棘刹双手拉着赫佤琉斯,企图让赫佤琉斯离开地面。
虽然沙发周围的地面铺了地毯,但是对比于沙发来说,还是略显冷硬的。
“贱雌不配享受到一切令虫舒服的物品,这些都是雄虫的特权,跪坐在雄主脚边,是我等卑贱的雌虫最好的去处。”
听了这话,四周彻底陷入鸦雀无声的状态,就连刚放好翅膀的墩墩,都惊得瞪大了它的电子小眼睛,滚动的轮子也停在原地。
阿塔尔更是震惊,双手颤抖的撑着君冥的手臂,才勉强站稳。
“贱雌,我命令你,现在坐到沙发上。”
棘刹的话响起,打破了这寂静无声的氛围。
赫佤琉斯这才有了动作,缓缓起身,蹭着一个沙发边边,慢慢的坐下。
这样的动作,一点也不舒服。
那一点点蹭到的沙发边边,根本起不到任何支撑的作用,跟蹲马步没什么两样。
我到底应该怎么做
棘刹叹了口气,在赫佤琉斯身边坐下,靠着沙发椅背,然后拉着赫佤琉斯,让他坐到了自己的怀里。
并且双臂锢着赫佤琉斯的腰,让赫佤琉斯的背靠着他的胸膛。
这才算是一个还比较舒服的姿态。
赫佤琉斯全程无话,顺着棘刹的动作一板一眼的动着。
“老大,可以麻烦要一杯热水吗?”
“赫佤琉斯的嘴唇都是干的,全是因为缺水而泛起的死皮。”
墩墩四个轮子转的飞快,跑到了厨房头顶着一杯热水出来,然后跑到了棘刹的手边正好能够到的地方。
棘刹端起杯子,连给墩墩道谢都顾不上了,在自己嘴边试了一下温度,可以入口,是喝了之后可以感受到暖暖的,这才举到了赫佤琉斯的嘴边。
“喝点水。”
棘刹故意冷着语调,带着命令的语气。
赫佤琉斯不管自己嘴边的水烫不烫,就这样张开嘴,重复着吞咽的动作。
喝到最后,棘刹的手没跟上,导致有一部分水顺着赫佤琉斯的嘴角撒了出来,滴落到赫佤琉斯的衣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