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赫佤琉斯没有开口,阿塔尔也没有出言催促。
过了许久,赫佤琉斯才缓缓抬眸,与阿塔尔互相对视着。
“阿塔尔”
“我是不是该说好久不见。”
阿塔尔刚开始还很平静,听到赫佤琉斯的话之后,迅速红了眼眶。
阿塔尔喉咙发紧,声音从嗓子里艰难的挤了出来。
“你你想起我了?”
赫佤琉斯只是看着阿塔尔,没有回答,但是也跟着红了眼眶。
虽然赫佤琉斯没有回答,但是看到赫佤琉斯红了的眼眶,阿塔尔什么都明白了。
阿塔尔快步上前攥住了赫佤琉斯的双手。
“没事。”
“都过去了。”
“不会再有雄虫欺负你了。”
一滴泪自赫佤琉斯的眼角滑落。
“我错了”
“阿塔尔,我错了。”
“我不该相信伊莱卡的甜言蜜语,我不应该那么轻易的就沉溺于伊莱卡设下的陷阱。”
“清醒的代价我失去了我一直以来引为傲的翅膀。”
“太痛了”
“是我活该”
随着赫佤琉斯的自我忏悔,阿塔尔再也忍不住,上前抱住了赫佤琉斯。
“不是你的错,赫佤琉斯。”
“这不是你的错。”
“错的是伊莱卡,他是个烂虫。”
“跟你没关系。”
“不要用别人的错误去惩罚自己”
赫佤琉斯趴在阿塔尔的肩头,在昔日的好友面前,露出了最柔软的情绪。
阿塔尔感觉到他肩头的衣服,很快被泪水打湿,赫佤琉斯呜咽着,无声诉说着这些年的委屈和心酸。
棘刹趴在门框上,听着屋子里面赫佤琉斯委屈的呜咽,也跟着红了眼眶。
除了心疼,还有一丝欣喜。
赫佤琉斯终于从那个空洞的情绪里面走了出来,想起了他和阿塔尔以前的点点滴滴,不再将自己的内心封闭起来。
有些伤痛,要发泄出来,才会变好。
君冥拍了拍棘刹的肩膀,无声的安慰着。
屋子里面,赫佤琉斯发泄完了情绪,哭声渐渐止住了。
“你们是在给我治病吗?”
近一个月以来,棘刹和君冥的所作所为都被赫佤琉斯看在眼里。
但是赫佤琉斯并不知道棘刹是在干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棘刹一个雄虫,要天天自虐般的受苦。
累到挨着枕头就能睡着。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赫佤琉斯却可以从棘刹看着他的眼神里,看到满满的在意和珍重。
“把你带回来之后,棘刹给你解开了抑制环,但是你身上的伤却不能自我愈合。”
“所以我们带你去了医院。”
“迷塞迭医生说,是因为你的精神力受损严重,身体机能极速下降。”
“需要外在的插手治疗。”
“要么找伊莱卡给你提供五年以上的信息素安抚,日日不断。”
“要么洗去标记后,使用安抚剂。”
没等阿塔尔说完,赫佤琉斯立马开口:
“洗去标记。”
“你了解我的,我不想继续依靠伊莱卡才能苟延残喘的活着。”
阿塔尔安抚的拍了拍赫佤琉斯。
“我知道。”
“我们本来就打算选第二种方案。”
赫佤琉斯有些焦虑。
“那为什么不做呢?”
“我可以受得住疼痛的。”
阿塔尔在光脑上翻出了迷塞迭医生发给他的电子报告。
“因为你的身体需要标记。”
“洗去标记的同时,还需要另一只雄虫,附着上新的标记。”
“必须同时进行。”
赫佤琉斯愣在了原地。
“所以那个雄虫才这样自虐般的训练他的精神力?”
阿塔尔自然知道赫佤琉斯嘴里的那个雄虫,说的是棘刹。
“是。”
“迷塞迭医生说,棘刹是b级雄虫,伊莱卡是a级,如果贸然覆盖标记的话,棘刹会遭受到反噬,你的身体也不一定能够受得住。”
“我的雄主有办法可以训练棘刹的精神力打破等级的压制,但是需要时间训练。”
“手术的日子是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