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是非的负心之人吗?”陆琰辰抓着卫陌城,似乎生怕他跑了一样,“你抢冥王的生死簿,伤得重吗?”
“我没受伤。”卫陌城先是回答了陆琰辰的问话,遂而声音低了下去,“辰儿明明那般骄傲。”
骄傲?
陆琰辰仔细回想,他的确是有那么一点倔强的脾气,可
“骄傲和自私是两码事。”
他不喜欢别人为他做出任何形式上的牺牲,可他的这条命、这些年的时光,都是卫陌城倾尽修为、前途、声名换回来的。
他难道还能为了那点自尊心,就地自裁、或者痛哭流涕大喊我不要?
继而和救命恩人兼道侣闹掰了?
卫陌城睁圆了眼睛,见陆琰辰的确不是在生气的样子,正要接话,外面传来郗砜地声音:“喂!陆师弟!陆师弟你听得到吗?”
突如其来的煞风景,让卫陌城心间一松的同时,又有些失落,到了嘴边的话变成了:“你的师兄还在外面。”
陆琰辰:“”
他已经将人忘干净了,如果郗砜不出声,可能会遗忘到地老天荒。
两人对视一眼,陆琰辰不情不愿打开銮轿的华帘,示意郗砜上来。
郗砜半点也不客气,收剑入鞘,抱在怀中进了銮轿,还不忘四下打量。
突然就多出来一个电灯泡,陆琰辰有些不自然,尽量不盯着卫陌城看,正色询问郗砜:“你们打算夺什么宝?是何时统一战线的?”
郗砜警惕地后退了一大步,抱着大剑面无表情睨着陆琰辰:“陆师弟,你莫要看着我,你太邪门了。”
我已经接受现状了
陆琰辰沉默,无声表达着自已的不解。
郗砜有点欲哭无泪。
却才在外面那会儿,他不知为何突然怕陆琰辰,在他面前撒个谎,比脱了裤子裸奔还要难为情。
故而,郗砜觉得陆琰辰邪门这件事,是认真的。
对此,陆琰辰拒绝承认是他动了手脚,一言不发寻个地方坐下,斟了一盏茶给郗砜:“郗师兄。”
矜傲又无辜的样子,让人很难相信他会耍手段。
郗砜单手执起茶盏,将盏中茶一饮而尽,烫得脸都皱成了一团。
陆琰辰面无表情扔给他一张干净的帕子。
郗砜接住,继而怀疑自已刚才是不是被冻坏了,才会产生那样的想法。
陆师弟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他怎么能胡乱怀疑陆师弟呢?
“等等”又过了一会儿,郗砜意识到了些什么,先看看陆琰辰、又看看卫陌城,觉得自已两只眼睛都快要不够用了,“你们俩”
陆琰辰轻咳一声,下意识看了一眼卫陌城。
后者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单臂撑着桌子,托腮望着他。
陆琰辰目光投来的那一刻,卫陌城勾唇而笑。
当真是妖精。
陆琰辰欲盖弥彰地与之错开视线,干脆摆出宗主的派头:“郗师兄,回话。”
言下之意是我在问你,你别问我。
郗砜心不在焉,先是冲着卫陌城礼貌点头,后带着八卦意味睨向陆琰辰:“你俩这是和好了?”
问完,又将半个身子扭过去看了看卫陌城,诧异道:“他没告诉你?”
陆琰辰:“”
失算了,
在清风山,敬他的人有、忠他的人也有,唯独没有怕他的。
陆琰辰已经不在乎那劳什子的宗主威严了,眼下生怕郗砜抖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他收起正经,频频冲郗砜眨眼睛。
郗砜为人比较一根筋,依旧抱着他的剑。
陆琰辰不开口让他坐下,他就自已找了个顺眼的地方坐好,振振有词地说:“我一早便知道,你二人和好是迟早的事。你被他带走的那天,我跟在你俩后面,你啊,是一丁点反抗都不带有的。”
陆琰辰面若锅底。
卫陌城在一边听着,漫不经心地眼神变得灼热起来——原来,辰儿是自愿跟他回魔界的啊。
郗砜丝毫没有意识到气氛不对,继续揶揄:“我原本还纳闷,为何诸多年间从未见你与人好过,现在看来,陆师弟你是把自已当成了那普通人家里阁中待嫁姑娘,等着心上人来娶呢!”
等着心上人来娶。
卫陌城听在耳中,禁不住双眼放光,盯着陆琰辰的视线愈发灼热。
陆琰辰老底被揭穿,闹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