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这里的。”
陆琰辰心如明镜，话听到一半，便已经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了。
闹此乌龙，他人有点尴尬，讨饶地朝着卫陌城伸出手：“哥哥，快点下来。”
卫陌城怕自已这个高度跳下去，会把陆琰辰砸出个好歹，克制住想要扑到他身上的冲动，改成弯身扶住他的手，慢慢地从灶台站到地面。
他本欲继续处理食材，可一转眼间发现陆琰辰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弄好了，便问道：“那我来做？”
“你负责处理食材，我负责做饭。”陆琰辰拒绝了这个提议，一本正经地说，“你的部分已经完成，现在到了我大展身手的时候了，退后一些。”
莫说是做饭，陆琰辰甚至连控火都不敢经卫陌城之手，生怕一个不小心锅灶尽毁、谁也吃不成晚饭。
眼见卫陌城有些失落，随便择了个由头，把他从厨房打发了出去：“哥哥去帮我把书房的雕灯卸下一盏拿过来？天色太暗了，我有些看不清。”
卫陌城没有多想，听到陆琰辰的话，一阵风似的上楼，不多时又拿着一盏灯下来了：“你从前住在此处，夜晚都是不掌灯的吗？”
陆琰辰心说当然不掌灯，因为我能看见、嫌麻烦便没有装太多的灯饰啊。
但这话不能说，只能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一盏灯便够了，人在哪里拿去哪里。”
辰儿所言极是，但我不听
“竟这般不方便？”可叹卫陌城英明几百年，偏偏不怀疑陆琰辰的话，随手将雕灯放下，掏出了一颗夜明珠。
那珠子足足有碗底那么大。
卫陌城往旁走了几步，徒手将竹子墙在高一些的位置掏出一个洞来，将明珠塞进去。
他后退半步，观察片刻觉得不错，再次掏出一颗夜明珠，走到相对阴暗的角落里，重复进行刚才的动作。
卫陌城边镶嵌，边在心中认为清风山很抠，连几颗夜明珠都不肯为他们失去修为的宗主准备——辰儿这么多年，过得都是什么拮据的日子？
夜明珠的亮度较高，陆琰辰乍然间正视，被珠光晃得眼睛疼。
他沉默了片刻，见卫陌城还在往外掏夜明珠，实在看不下去后者到处镶嵌的举动，索性将人叫了回来。
“怎么了？”卫陌城手中还握着几颗没有嵌完，着急回去继续镶嵌，只在厨房门口探了一颗头进来。
陆琰辰将食材放入锅内，在一旁洗干净手，故作神秘地朝他招招手。
卫陌城不明所以，乖乖凑了过去。
陆琰辰捏起一颗鲜红的浆果，塞入他的口中，低声闷笑：“刚才来送食材的弟子塞给我的。”
卫陌城自幼便喜食这种红浆果，时下非红浆果成熟的时节，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囤下的，新鲜得就像刚从树上摘下的一般。
浓郁的果香和清甜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卫陌城大脑一片空白、眼睛不自觉弯了起来。
陆琰辰将盛满浆果的盘子递给卫陌城，见他眼眶好像有点发红，收手时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这般好哄？”
卫陌城过了良久，才将那副要哭不哭地表情收了回去，声音嘶哑：“你还记得啊？”
陆琰辰嘴比铁硬、死不认账，重复着说：“弟子送的。”
好一句弟子送的。
卫陌城见他不承认，也不戳穿，反而点头配合：“谁送来的不重要，我只记得是你将它们洗干净送到我手上的。”
陆琰辰耳根泛红，难为情之下转身去将锅下的火石依次点燃。
余光中见卫陌城还在盯着他看，便从旁边拿起一只海碗，忙不迭去抠卫陌城刚嵌在竹子上面的夜明珠，故作自然地道：“哥哥，你不该把它们放在这里。”
他没话找话地说：“那群皮猴子小辈，每天都会到我这竹楼转上几遍，看到好看的东西，便会顺走。”
性格使然，同龄人对陆琰辰素来敬而远之，唯有少年人喜欢围在他的左右、赶都赶不走。
他的话倒也不是信口胡诌。
少年弟子以司昀、云栖、庄羽等为首，艺不高人胆子却大，总会趁着他不注意拿走他的东西赏玩。
虽说过几日玩够了就会还回来，但不妨碍陆琰辰每每找不到东西，都会忍不住心浮气躁。
卫陌城闻言不以为意，顺手再次掏出夜明珠，塞进被陆琰辰掏出缺口的竹孔当中。
陆琰辰停下动作，无声与之对峙。
“不要紧，夜明珠这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