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谴不仅不会影响到他,还可以无所顾忌地运用自如了。
听完这番话,卫陌城手扶胸口,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地了,犹犹豫豫地追问:“那你”
陆琰辰侧目看他:“我怎么?”
卫陌城瞥开目光,艰难又坚定地问出心中所想:“你不会突然死吧?”
他问:你不会突然死吧?
这话怎么听着都像是骂人。
陆琰辰哭笑不得,脚步都加快了几分:“会,说不定哪天就突然被你气死了。”
卫陌城脚下步子一顿,遂原地站定,语气是少见地严肃:“陆琰辰!这般不吉利之言怎可轻易宣之于口?”
陆琰辰被他拽得一个趔趄,被迫停下脚步:“生死簿都抢了的人,还忌讳这个?”
卫陌城点头,正欲严肃地教训陆琰辰几句,面前突然刮起一阵劲风。
风疾驰而过,他的新婚魔后随即不见了踪影。
魔尊大人愣了愣,
朝着风消失的方向望了一会儿,又低头看了看自已空荡荡的掌心,不得不相信——他的魔后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抢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卫陌城当街魔气大盛。
怒极反笑,唇角微扬,勾勒出一个残忍地弧度,咬牙切齿:“冢中枯骨,实在是勇气可嘉。”
另一端,陆琰辰被一个没脸的人拽着狂奔。
究竟有脸无脸事实上有待商榷,反正在他的视野中,这人脸部是空白的,礼貌起见,姑且当此人无脸。
对方消息似乎极其闭塞,不知道他修为已经恢复,不止背对着他,还刻意把狂奔的速度控制在一个不会累死人的程度。
“又见面了啊?”陆琰辰气定神闲地跟着对方,淡声开口搭话,“今天是我结契的日子。”
来者不是旁人,而是之前在魔界客栈有过一面之缘、前来听墙角并被陆琰辰画上窃听符的魔修。
陆琰辰一眼便认了出来,颇为善意地提醒:“你就这样把我带走,会把卫陌城惹毛。”
他叹了口气:“不止卫陌城不高兴,我也不太高兴。沈翎溪让你劫的我?给了你什么好处?”
估计是大好处,否则不会有人接这肯定会死的差事。
魔修是个死心眼,将陆琰辰的忠告全然归类于耳旁风,只顾着一个劲儿地狂奔,累得唇角都泛起了白沫。
陆琰辰则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