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样的东西无疑是违禁品。哪怕教廷特供,也不是谁都可以拿到的。切尔斯用脚趾思考都知道这件事情藏有某些不可告人的阴谋。
而现在,他要知道的,是这个人是谁。
“是……”饶是习惯了大场面的波恩也有些紧张,他尚还年轻的脸上闪出一丝犹豫。
切尔斯大人问的,已经超出了报告的范畴。
可作为切尔斯大人的专属秘书官,他不能不答。
他只能斟酌着词句跟切尔斯道:“切尔斯大人,听说是王储宫中的一个内侍。”
似乎早就猜到了结果。只一句话,便让切尔斯沉默了。
只是,他向来引以为荣,打理得一丝不苟的胡子却是忍不住微微颤抖。
波恩明白他在生气什么。能够被追溯到王储宫中的内侍,便意味着王储殿下那里脱不开关系。
可这样的报告无疑是呈不上去的。
不说教廷素来跟王储殿下关系暧昧。
就算是没有关系,报告中直指一个如日中天的皇室人员,对教廷来说,也是一个麻烦。
聪明如切尔斯大人,自然不会做这样的选择。
可如果不如实写下,那想要毒杀苏利文殿下的药剂来源问题,只能由教廷认下。
这无疑对教廷不利。
果然,他听到切尔斯冷哼一声道:“既然提供药品的罪名摆脱不了。那就推给主谋。”
“教廷可不知道他们拿着药是去毒杀了一头牛,还是哪个贵族。”
“那些人穷奢极欲,比这样荒唐的事情做得还少吗?”
“是的。大人。”波恩恭敬回了一声。既然说到了这里,那这件事情也就清晰明了了。
教廷一如既往地选择了维护那位如日中天却骄横妄为的王储殿下。然后将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大事化了。
既然如此……
波恩沉吟了一番后问道:“苏利文殿下的这份报告,我是否该驳回……”
其实没什么争议的。
一方是王储宫中的近臣家族,一方是一个早就被流放了的皇子。
波恩觉得任谁都知道怎么控制这件事情的走向。
问一句,只是为了好让自己确认一下对这位遭殃的殿下,自己代表教廷回复他的时候,还需要展现多少礼貌和耐心。
只是……他似乎从头到尾都错了。
切尔斯压根不像他那么想。
他思忖了良久,才缓缓道:“苏利文殿下的这份报告我留下。”
“关于这起事件剩下的调查报告,按照苏利文殿下的来写。”
“史蒂夫哈瑞简直撞在了枪口上。苏利文殿下为了维护教廷的名誉和自己的生命,如此处理无可厚非。”
“哈瑞家也真是的,想要做什么手脚,干什么要牵扯教廷。”
“但凡以其他的名义,杀掉一个贵族……,苏利文殿下的这份报告都说不过去。”
切尔斯大人的打算竟然是接受苏利文殿下径直杀了一个贵族的残暴行为,然后去追究哈瑞家的责任。
这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波恩愣了愣,他锁眉抬头望了眼切尔斯。小声提醒道:“可是大人。史蒂夫哈瑞,他的兄长是王储殿下身边的近臣。他的父亲……”
“我们如此对待他们……”
“不管他们多有权势。做了别人的狗,出了事,除了自认倒霉,还能怎么办?”切尔斯看了波恩一眼,不屑道:“别人揪住了错处。这也怪不得我们。”
“我会禀告教皇陛下,让他亲自去跟王储殿下交涉的。”
“这……”波恩有些欲言又止。
他想了一会儿还是道:“为何要宁愿得罪一个权势滔天的权贵家族,惹得背后的王储殿下不悦。还被迫背下责任,也要维护这位……”波恩谨慎望了一眼自己的上司,这才轻轻道:“这位已然被废掉了的毫无实权的殿下?”
“大人,我分析过那瓶药剂。是一种非常隐秘的毒药,如果不是亲自喝过,寻常的医生是无法检验出毒性的。”
“或许我们可以直接否认那瓶药剂不是毒药。一切都是苏利文殿下胡诌的。”
“这样,教廷便不需要为任何事情负责。”
“还能帮助哈瑞家惩治苏利文殿下,以此卖给王储殿下一个面子。”
不得不说,波恩提出来的建议生动且实用。
饶是切尔斯都仔细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