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亲兵,将军不宜处置!”
福康安眼一眯:“见了以前的同窗高兴就能当众勾肩搭背大肆调笑?那金川兵里有你儿时好友你就该下马投降了?!就是有你这样散漫的兵,这金川才久攻不下!”话一出口,连海兰察都觉得话有些说重了,侧目看他,嘴巴动了一动,却终究没有开口阻止。
“不过你说的也是,桂军门跟前的人,我是不该罚——“福康安接下来的话说的又轻又快,没半点犹豫,“但你在我麾下做事我就罚得了你!拉下去,打二十军棍!”和珅这才急了,知道这福康安是冲海宁发那股子邪火,忙一把摁住海宁,站起身来,刚要说话,海兰察就赶着率先开口:“还不快拉下去!一群没法度的东西!”他说这话本为救和珅,不想他再撞到福康安枪口上,哪知道二人私下里的那段公案?福康安才将脸一偏,冷冷地哼了一声,大跨步地进了温福的大帐。
温福此刻时气也不大好,金川久攻不下,糜费粮饷,这是他无论如何切词狡辩都挣脱不开的事实。征西军里又不都是他的心腹,未必肯与他同心同德——都统伍岱就曾上密折劾他“自以为是,不听伊言,以致众兵寒心”,参赞大臣、额驸色布腾巴勒珠尔亦附其议,虽说皇上严词驳斥了二人的折子,还因此撤去了色布腾巴勒珠尔固伦额驸的头衔,但他深知这位主子是个极精驭下之术的人,他如今正坐镇统帅,为不动摇军心,皇上自然要从重处置弹劾他的人,可心里真的什么想法谁也猜不透彻——他直着眼看着自己的密折上敬空处的几行御批:“金川竟敢公然裂土谋反,实为可恨,必当剿洗净尽,不可稍有游移。如今贼势猖狂并吞各土司,联而为一,全歼其敌是故难也,非卿一己之谬,而战争所费必更不赀,且办理倍难,谋国者断不应出此。即或急切未能蒇事,但能扫荡擒歼,为一劳永逸之计,即使再多费一千万两,朕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