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战战兢兢的开口。
“夫人和她的侍女在下人的房间里住着。”他犹豫了一会儿,补充道,“她们看上去似乎挺高兴。”
无惨拿着黑子的手弓起来,表情从淡定到疯狂,他嘴角的弧度扭曲着,愤怒的把棋子扔到了地上。
“那个女人,居然。”没死。
她难道没有自尊心吗?
“夫人,你真的不要和少主缓和一下关系吗?”玉子吃着干巴巴的馒头,就没有什么胃口。
这少主家也实在是太可恶了,居然给他们吃这些东西。
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玉子愤愤不平。
她去厨房的一路上没少听到其他侍女的嘲笑声。
“不需要。”绘里香啃着馒头,态度坚定。
她的这位丈夫脾气实在是太差,她不就是在他的床上挤了一晚,就粗鲁的把她的行李都扔了出来。
小心眼。
现在大家互不干涉也挺好的,起码不用忍受他的坏脾气。
“公主大人,你不能这样,你得抓住少主大人的心。”玉子是传统的古代女性,认为女人就应该依附于男人生活。
只有和丈夫关系和睦,这才能维护作为夫人的尊严。
绘里香眉抖动了一下,无法理解侍女的想法。
她这不是找虐吗?
“先吃饭。”绘里香打断了玉子的话。
无惨听着下人汇报那个女人的事情,据说那边一早灯就熄灭了睡觉了,丝毫没有不悦的情绪,更别说是自杀了。
他的算盘落空,这种不受控制的情况让他非常不悦。
既然把她赶到下人的房间,她都无所谓,那就只能更过分了。
绘里香一早醒来,宅子里的侍女犹犹豫豫的待在外头候着,她们欲言又止的模样,绘里香知道她的丈夫又要做过分的事情。
“说吧,你们想干什么,”绘里香慢悠悠的从床上爬起来,拿了个梳子费劲的梳着长发。
平安京时代的女性格外珍爱头发,尤其是贵族女性,以一头飘逸浓密的黑色长发为美。
除非出家不然不会轻易剪头发,她真想一剪刀把头发咔嚓了。
侍女伏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开口。
“少主让我们把夫人的衣服,首饰都收回去。”
绘里香眼里闪过一道锋芒,她梳头的动作顿了下,她微笑着把梳子放在了台子上。
这事要是换在其他的贵女的身上,估计会被气的吐血,甚至想死的心都有了。
但是她可不是养在深闺,心高气傲的名媛闺秀。
她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打工仔。
为了生存,她没少在公司里和领导点头哈腰,斗智斗勇。
“夫人,没有少主的命令,你不可以进来。”拦在门口的侍女诚惶诚恐,恭敬的跪在地上。
绘里香懒得管脚下的侍女,她绕过了她,提起裙子一路狂奔,侍女抬头赶紧起身,压根就追不上绘里香。”
“鬼舞辻无惨。”跑的气喘吁吁的绘里香在无惨的面前停下。
她的丈夫今天居然能起床了。
她还以为他弱到只能瘫在床上呢。
他那张年轻又清俊的脸,看起平静的表皮下蛰伏着残忍和暴虐,一触即发。
“你要收走我的衣服和首饰。”绘里香因为跑的太快,原本白皙的脸上染上了一抹绯红。
“那是鬼舞辻家的东西,而我是它们的主人。”
花山院家也就是顶着一个贵族的名头,其实只是一个空壳子,连基本的生活开销都难,没少被其他的贵族耻笑。
所以,花山院绘里香出嫁的嫁妆几乎没有,所有的东西都是鬼舞辻家给它置办的。
“你来见我,是为了求我不要收走它们。”无惨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神气极了。
在这所宅子里,没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
“这倒不是。”绘里香乌溜溜的眼睛笑眯眯的。
“你不就是想收走嘛,没事,我现在就给你。”
绘里香轻笑着解开了衣服的裙带,一件又一件的脱了下来。
随身跟随着无惨的侍从惊讶地下巴都合不上,眼珠子发愣,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低下了头。
少女曼妙的身姿在薄薄的白色纱衣下若隐若现,伴随着少女的动作,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香味。
“弥彦,你退下。”暴怒的无惨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