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骂一个?”
“这不是你的绝技吗?快!”
那中年将军唇角勾起,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驾马前去,立于都城之下的空地上。
“狗皇帝!还不快快出来受死!你爷爷在此候你多时了!!!”
“昏君!你为君不仁,昏庸无道,朝中姧臣当道,天下万民皆苦!速速下了罪己诏自裁谢罪吧!”
他骑马在原地转了几圈,又高声喊道,“皇帝老儿!胆小如鼠!见我义王大军兵临城下,怕不是吓得尿裤子,不敢出来了吧?啊?哈哈哈哈哈哈!”
他一笑,城下兵士也大笑起来。
一时间,嬉笑之声响彻城门。
城门上皇帝的补习班怒不可遏,狠狠将拳头砸在城墙上!
“公公,陛下怎么还不下旨出城迎战?”
“咱家如何知晓,等着吧。”
“难道就任由他们辱骂陛下?”
“咱家可什么都没听到,将军你听到了?”
那将军吓出一身冷汗,“不曾!不曾!末将什么都没听到。”
“守好城门,等着陛下圣旨,莫要多听多言,小心项上人头不保啊将军。”
“多谢公公提点。”
每日里黎青青都要派那个会骂人的小将带一队人马绕着城墙骂上一圈,可都城里是分外安静,竟无一人理会。
黎青青找到礼王,“礼王殿下,这皇帝不太对劲,咱们强攻吧!”
“怎么说?”
“这么多天换着法儿骂他,他竟也能忍?这可不像你所说的皇帝的性子!你好好想想,皇宫里有没有什么密道什么的?他会不会舍了这城逃走?”
礼王沉思片刻,“以他对皇位的执着,应该不会。便是死也要死在龙椅上吧。”
黎青青捶了木奎一下,“强攻!我不等了!”
黎青青一个人推着几米高的木板朝护城河而去,木板挡住的地方,三人成一队带盾牌长刀长矛,向前推进。
木板扑通一声横倒在地,护城河的天堑之势立刻消失。
义王麾下兵马高举盾牌冲到城下,黎青青双手推门,用力向里。
吱呀一声,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
“冲啊!”
“冲进皇城!打倒狗皇帝!”
“啊啊啊啊啊!!!”
声音震天响,响彻整个都城。
城内家家关门闭户,谁也不敢出来。街上一时间只有双方兵士打成一团,这最后的时刻,拼的便是生死。
几个时辰之后,黎青青浑身浴血,冲进皇宫。
“找!一定要找到皇帝!”
几支队伍分成几个小队,将皇宫掘地三尺,都没能找到皇帝的身影。
黎青青一脚踹倒一个阉人,“说,狗皇帝人呢?”
“奴才不知。”
周围宫女也跪了一地,齐齐憋着哭声,“奴才也不知。”
黎青青撕扯着皇帝起居室的帐子,撕的粉碎。
想砸东西,又舍不得。
皇帝屋子里摆的,必然很值钱!能换不少粮!
最终气不过,一脚踹翻了看起来最朴素的床。
嘎嘣!
那床碎成木块掉了一地,不知砸到了哪里,床下一块木板哗啦啦抬起来,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嚯!真有密道!”
“快追!”
黎青青率人跳下去,经过长长的黑暗的奔跑,最终从城外一个村子里闲置的房屋里出来。
“快,分散出去看这是哪里?”
几人分成小队出去,不过一刻钟便回来禀报。
“此处乃是城东一处荒村,从这里再向东几里,便是潮白河,此河南下直通吴州。”
吴州?
“你的意思是皇帝会从这里坐船南下?”
木奎从屋外进来,手中拿着舆图。
当即打开舆图,沿河而下,经五洲南下,可直通外海。
“他要跑去海外?”
“看来比起皇位,他更在意自己的性命。”
木奎听黎青青说这话,敲了敲舆图,“他跑不了。走,回京!”
一月之后,义王登基为帝。
改国号为秦,迁都金陵。
大秦二年,皇帝立后。
黎青青北上征战,刚刚收复鞑靼,听闻立后的消息,立刻回到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