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糙的大手指甲缝里还有黑色的油泥,贴着她的脸游走,她害怕地冒出大朵大朵的泪水。
她张嘴想要尖叫,嘴巴被捂得严实。
“现在不要叫,一会叫得大声点,哄得哥哥们开心了,就放过你,不然我们先女干后杀。”
先女干后杀!!!
林珂儿真的怕了,受到侵害,她就当被狗咬了,但是被这样杀死!
不,她不能死,她死了,灿宝就是孤儿了,她最明白孤儿的凄惨。
她不能死,不能死。
她不再挣扎,眼里的光亮慢慢熄灭了。
她如一条死鱼,任凭恶人为所欲为,只企盼能留一条命活下去。
络腮胡见她不再反抗,得意一笑,“这就对了。”
扭头对那两人说道,“我先上,一会到你们。”
那两个男人一脸谄媚的笑,“我们给老大守门。”
两人回着话,眼睛还猥琐地盯在林珂儿露出来的白皙香肩上。
听到关门的声音,林珂儿闭上了眼睛。
她的心死灰一片。
突然,门外响起哀嚎。
她瞬间睁开眼睛,灰暗的眼眸露出希冀。
是霍宥霆过来了吗?
他还是相信她的话,过来救她了吗?
络腮胡听到兄弟的哀嚎恶狠狠地瞪着林珂儿,“死娘们,老子能绑了你,也能绑了外面的人。”
浑浊的眼睛四处寻找,没有任何武器,最后他拿起一只仕女瓷器,猛地拉开门。
“老子和你拼了。”
他的叫嚣霎时哑在了喉咙里,举着的那只瓷器也乖乖放了下来,络腮胡僵硬着往后退。
这个间隙,林珂儿手肘撑着地,站了起来。
她看到进来的人。
不是霍宥霆,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黑色的真丝睡袍,松散的挂在男人的身上,他举着一把骑士剑,直直地对着络腮胡。
剑刃在灯光下闪着锋利的光芒。
剑尖动了动,络腮胡老实地往旁边站了站。
林珂儿彻底暴露在男人的视线里。
深邃的褐色眼眸落在她的身上,他挑了挑好看的眉眼。
络腮胡弓着腰背,不断道歉,“我们不知道别墅住了人,是这丑娘们让我过来的。不然借我们十个胆也不敢啊。您就放过我们吧。”
刚才一开门,他可看到他那两个兄弟的惨样。
胳膊和腿上都挨了一剑,现在两人还晕翻在地上,那血就这么流着。
不知道是络腮胡太聒噪,还是恶心到了萧励琛。
他动了动脚,颀长的身子站在络腮胡面前,犹如一座高山,无形的压迫力让络腮胡腿发软。
一剑刺出。
林珂儿睁圆了眼睛。
她惊恐地看着面前新出现的男人。
刚才她以为她获救了,现在,她上下牙齿打颤,碰撞在一起。
萧励琛握了握骑士剑,歪头望向她,露出与刚才不一样的笑容。
温暖和煦。
“不好意思,一时没控制住。”
林珂儿想说没事,可上下牙齿磕碰在一起,说不清楚一句话。
萧励琛看了眼滴血的剑,手一松,骑士剑落在实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没伤到要害,他们不会死的。”
那三人的死活,林珂儿不关心,她只怕她也死在这里。
听到他的解释,她镇定下来,举起被绑住的手,“可以帮我解开吗?”
“很荣幸。”他一步步靠近,林珂儿的心咚咚狂跳。
她在赌他是个好人。
扎带扎的太紧,还是一个死结,根本解不开。
萧励琛深邃的眉眼动了动,“可能需要一把剪刀或者一柄锋利的刀子。”
“厨房应该有。”林珂儿不做多想立刻说道。
“一起?”
林珂儿不做停留。
现在那三个男人已经构不成危险,但她一刻都不想和他们待在一起。
在走出房门时,躺在地上的络腮胡抓住了林珂儿的脚踝。
:()心凉后,带崽另嫁他却悔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