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宥霆眉头发跳，神色沉郁。
王特助继续交代，“在一个密闭的房间发现的，发现的时候人已经硬了。”
“怎么死的？”他问道。
王特助一五一十交代，“窒息而死，脑袋上裹着塑料袋，身体也被吊了起来。”
霍宥霆蹙眉，王特助压低了声音，“两个眼珠子都被人掏了。”
霍宥霆身体立了起来，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挖眼捂死。
“凶手抓到了吗？”
王特助摇摇头，“金杰家的人早就死光了，只联系到一个远房表叔，那人是赌鬼，惦记着早点拿到金杰的遗产，哪里管他怎么死的。警察来了以后，那人一张口就说这不是他杀，就孩子玩的疯了一点。”
霍宥霆眉头皱紧，“案子结了？”
“那人不肯报警，说影响他家声誉。警察要查的话，他天天去警局闹。现场的确找不到其他人的痕迹，尸体暂时放在殡仪馆。如果这两天查不出什么，很快就会火化了。”
霍宥霆沉思，金杰死的太突兀，这个死法，刘霞没胆子做出来，也没这个能力。
这明显是在泄愤报复。
会是谁？
他让王特助又重复了一遍，这一次要求尽量详细。
王特助无意地加了一句，“金杰就是个变态，没想到死法也如此变态。”
霍宥霆脑中有闪电划过，“杀人的会不会是那些他跟踪偷拍的人？”
王特助脸色微白，脱口而出，“夫人不可能的。”
霍宥霆变了脸色，厉声道，“你乱说什么？珂儿怎么可能！”
王特助摸摸鼻子，“我去查查其他被金杰跟拍的人？”
霍宥霆摆摆手，“不用了。死了就死了吧。”
王特助点头，退后一步，提起另一件事，“这是和夫人签的星天娱的合约，您过目。”
霍宥霆看了眼，按住文件，“知道了，下去吧。”
王特助没有离开，踌躇着问道，“霍总，白小姐今天打了很多电话过来，您一直没接，她就打到我那边，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霍宥霆动作一顿，“让她安心治病。”
两人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白芸珠和刘霞冲了进来。
霍宥霆眉心跳动，捏了捏眉骨。
白芸珠跑到他身边，急切地问道，“宥霆，你是不是还爱着林珂儿？”
霍宥霆的手一顿，抬眼望向她。
白芸珠迫切地需要知道答案，“你不爱她的，你一直都不爱她的，是不是霍老夫人逼迫你？宥霆，你告诉我实话。”
霍宥霆垂下眼眸，“芸珠，我和你是不可能的。”
白芸珠呆怔在那，不愿相信。
“不可能，不可能。大学里，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对我一见钟情，这么多年，你都是爱着我的。宥霆，你不要欺骗自己的心，好吗？”
她握住他的手，满眼都是祈求。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卑微地祈求他还爱她。
就在刚才，所有合作都终止了，她事业毁于一旦。
现在，她只能抓住霍宥霆。
刘霞一样焦急地等待着，“霍总，你就说句话吧！芸珠受不得刺激。”
霍宥霆拧眉，抚开白芸珠的手，“芸珠，我不想骗你。”
白芸珠眼泪落了下来，扑进他怀里，死死抱住他，“宥霆，你不要变心，不要不要我，好不好？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你。我只有你了啊！”
她的哭诉真了几分。
霍宥霆抿紧了唇，握住她的胳膊，拉开她，“芸珠，好好治病，一切都会好起来。”
白芸珠摇头，伸手想要抱住他，“不会了，不会好了。”
霍宥霆的目光落在她受伤的脸上，纱布已经拆了，脸上的伤疤好的七七八八，但是也留下了印记。
眼泪冲刷了脂粉，露了出来。
他眼神微暗，“我会安排你到国外生活。”
“不，我不走。”她怎么能离开，现在离开不就是彻底放弃，就这样白白让给林珂儿吗？
她才不会输给林珂儿，永远不会。
她揪紧他的衬衫，异常坚定，“我不会离开。我哪里都不去。”
霍宥霆脑袋开始突突地痛，他都能查到芸珠头上，奶奶那边不用说了。
上次是他极力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