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的吃法很简单。
先把骨汤倒进锅里,依次加入葱,姜和几种香料,再加上白凌炒好的底料,等骨汤煮开以后,放入鱼丸肉丸腊肠熏肉干菜等就可以了。
白凌把火锅的吃法和族人们说明白,负责做饭的采笑道:“嗯,我知道了,这个吃法很简单,和煮肉差不多。你们也都赶紧回去吃吧,都忙了一整天了。”
从早上开始,白凌就带着部落里的年轻人开始忙活了,就连午饭都没好好吃,现在他们肯定又累又饿,还是赶紧去吃火锅吧。
采闻着骨头汤发出的清香,笑着挥挥手做赶人状:“你们快走吧,不要在这里碍事了。”
白凌和年轻的兽人对着采他们挥挥手,便转身朝着另外那个山洞走去。
年轻的兽人们都嗷嗷叫了起来,有心急的已经不顾路上有雪,开始小跑了起来。
白凌和月并排走着,两人走的并不快,反而是有些慢悠悠的,就落在队伍最后面了。
冬天总是黑的很快,他们过来的时候太阳露出来一点,等他们往回走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去了,天也由蓝色转为灰蓝了。
不管是远处的山,还是近处的山石上,都积着厚厚的一层雪,白雪在灰蓝的天幕下,依然发出白光来。
月看着远处的山和雪,忽然小声说了一句:“凌,我的生日就在春天快要来到的时候。”
白凌侧过头来,即使是在黄昏当中,白凌依然能看清月的神色,月的嘴角好像带着点笑,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
“我出生的时候,春天就快要来了,我阿爹说那年特别特别冷,等我出生以后,没几天就到了春天了。”
“我出生在晚上,我阿父说那天月亮特别大,映着月色特别美,所以就给我起名叫月。”
白凌在心里说道:月,这个名字真的和月的气质很搭。
月也侧过头来,他的目光和白凌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因为离得很近的缘故,白凌甚至能看清月眼里的期待和向往。
“凌,今天外出捕猎的时候,晨跟我们炫耀,说他生日的时候你给他做了面条,”月的声音很小,他们前面不远处就是族人,月不想让族人听到他说的话,所以音量就压得很低。
“凌,”月冰蓝色的眸子看向白凌,清澈透明又似是含着温柔的水光,“面条真的那么好吃吗?”
白凌被月盯着这么看,哪里还知道自己在哪里,自己在做什么,甚至连自己叫什么姓什么都忘了,他只能也只会机械点头:“好吃。”
月又问:“那等我生日的时候,凌能给我做一碗面条吃吗?”
“能。”
月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眸子里带了点小小的得意和狡黠:“凌,就这样说定了,等我生日的时候,你要做面条给我吃。”
他嘴角的笑容几乎遮掩不住,接着不等白凌说些什么,月就已经快步走到前面去了。
快走到山洞口的时候,不知道哪里吹来一阵冷风,白凌发热的脑子才清醒过来了。
他嘴角咧的白月还大,原来月想吃一碗生日面啊,他当然会做给月吃了,不但要做,还得想法子做一顿最好吃的。
*
白凌走在队伍最后面,他没有立即回煮火锅的山洞,而是拐了个弯,先去了自家放东西的山洞。
因为耽搁了时间,白凌回去的时间就晚了一点,这会儿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了,只有山洞里透出来的火光,照亮了洞口小小的一块地方。
有好几个族人都站在山洞口东张西望,看到白凌过来了,他们齐齐松了一口气。
月和晨迎了上来,月语气里带了点焦急:“凌,你做什么去了,我都打算去找你了。”
晨则是双眼放光,盯着白凌手里抱着的陶罐:“哥,你拿了酒来!”
他的语气都有点拐弯了,看来是真的惊喜极了。
酒是和甜甜草一样珍贵的东西,或者说比甜甜草还要珍贵,甜甜草好歹还能每年都采集到差不多的数量,酒却不一定。
据绿木部落的人说,他们也不知道酒到底是怎么做成的,每年能收到多少酒全看天意,有时候能有一大缸,有时候却只能有一小罐,有时候甚至一整年都收不到一滴酒。
酒很好喝,却非常珍贵,而且酒非常抢手,普通的兽人们根本就换不到酒,因为酒都被部落给换走了。
每年的查达大会上,周围的部落都会拿出最好的东西跟绿木部落换酒,换来的酒是部落里的公共财产,只有每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