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跑到月那边去了,沙包可是我的。”
幼崽的耳朵动了动,它把沾染口水的沙包吐了出来,“呜呜”叫了两声,似是在问白凌为什么不给它吃好吃的。
白凌笑着把它给放下,走到一边,从背篓里拿出一块驴打滚:“这是给你的。”
幼崽的三角形耳朵都立了起来,毛茸茸的脸上好像写了一个大大的“乐”字,本来就圆的眼睛变得更圆了。它伸出舌头来,一下就把白凌手心的驴打滚给卷进嘴巴里了。
*
在白凌的设想里,他和月一起带着幼崽玩,就凭他手里的沙包和驴打滚,肯定能指挥着一大群幼崽指哪打哪。
可是想象很美好,现实却总不那么如意。
当白凌拿出驴打滚的时候,一群幼崽就挤了过来,全部都睁着大大的眼睛,含着期望看着白凌,白凌硬下心肠没有理它们,还是只拿了一块驴打滚,可当白狼幼崽把驴打滚给吃掉以后,幼崽们全都变得委屈极了。
它们本来就清凌凌的眸子,都变得雾蒙蒙的,有几只幼崽甚至都掉下了眼泪。
可就算是哭,幼崽们也没有大声嚎叫,而是就那么看着白凌,无声地落下了几滴眼泪,似乎是在控诉白凌罪大恶极的罪行。
怎么利用自己的外表来讨大人的喜欢,对幼崽来说是一门无师自通的绝技。就像现在,当白凌这个大人不肯将美味的食物给它们吃时,幼崽们不哭也不闹,就那么满含委屈看着白凌,用无声的眼泪来表达自己的伤心。
白凌是人类,人类面对一群毛茸茸委屈可怜的眼神,基本上都没有抵抗力;白凌也是兽人,根植在兽人基因里的天性让他没法对幼崽的委屈视而不见。
月也一样。
他伸出胳膊来,轻轻碰了碰白凌:“凌,这下你玩大了,赶紧补救一下吧,要不然幼崽就得都哭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