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少数。
简单酒精消毒后,他们痛得直哼哼。
早些受伤的士兵伤口结痂后又疼又肿,比一开始更难受。
明月拿了青霉素,说明了来源后,众人皆持着怀疑的态度。
“橘子上的霉菌撒伤口上,你是嫌弃我们死得不够慢吗?”
“……”
一圈问下来,没人敢用。
“说了你在浪费时间,去去去,别耽误我看诊。”一名郎中想上前推明月。
明月冷冷盯着他,眸光的威慑力让郎中不敢上前。
“给我试试吧,我反正已经生不如死了。”身后一名士兵虚弱地开口。
明月回头,只见他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有些伤口已经溃烂流脓。
“我也试试……”
陆续又有四五名伤兵开口。
明月给他们做了简单的过敏测试,见都没有问题后便撒在流脓的伤口上。
这个只是简单粗暴的方法,青霉素最好的是注射,但眼前没有针头,条件落后,只能如此了。
给他们上好药后,明月拜托了谢宴的侍卫,将几人挪到离她住得近的位置,好方便她集中照顾。
忙活了大半天,明月去伙头兵那领饭。
伙头兵正在用鹅毛扇扇火,明月原本微皱的眉头倏然就松开。
这不就是她想要的针筒吗?
以这里的工艺,去造一个精细的针筒也不好办。
她从斜挎包里拿了两个橘子给伙头兵,“换你的扇子如何?”
橘子可是难得的东西,伙头兵想也没想就给了。
明月拿着扇子离开,研究了下鹅毛孔的大小,心里犹豫了。
“这么粗怼到静脉,会死人吗?”
心里猜测着可行性,不知不觉就走远了。
四周漆黑一片,明月听见了低低的呜咽声。
仔细辨认,似乎是小狗的叫声。
明月悄悄往草丛走去,扒开荆棘,见到了一只毛茸茸的小藏獒,还有一个少年。
少年与狗都受了伤,伤口都有些溃烂了,皆奄奄一息。
明月走近,借着火折子看清了少年的面孔。
鼻梁高,浓眉大眼,不是大渝的人。